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717章 在劳役中逐渐麻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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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头砸进冻土,震得手臂发麻。一下,又一下。少年不再抬头看天,不再看远处的地平线,只盯着眼前这一小片需要刨开的硬地。虎口昨天震裂的地方又渗出血,黏糊糊地沾在镐柄上,很快被冻住。

旁边的家伙,好像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动作慢了点,监工的皮鞭立刻抽过来,破空声尖锐。他没敢躲,硬挨了一下,肩膀缩着,加快动作,喘着粗气,白雾一团团喷出来。

没人说话。只有镐头砸地的闷响,喘气声,偶尔有监工的呵斥和鞭响。

中午吃饭。一块硬得能砸死人的黑面饼,一碗看不见油星的菜汤,汤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这些人蹲在背风的土坡后面,埋头啃着,用体温去焐化那点冰,牙齿磕在饼上,发出咯嘣声。

少年嚼着饼,味同嚼蜡。眼睛不受控制地往营地边缘瞟。那个行刑者靠在一个破旧的马厩棚子边,手里拿着个酒囊,偶尔喝一口。他没看那些人,脸隐在皮罩和毛帽的阴影里。

父亲的脸,模糊的记忆,和那张烙着飞鹰家徽、藏在皮罩下的脸,在少年脑子里来回交错。胃里一阵拧紧,少年强迫自己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不能吐,吐了下午没力气干活,会挨打。

下午继续挖沟。风更大,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手指早就冻得没知觉,只是凭着本能死死抓着镐柄。

傍晚收工。浑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那些人去领晚上的口粮,还是那块黑饼,比中午小了一圈。

排队的时候,少年感觉到一道视线。微微抬眼,是那个行刑者。他正从一个老兵手里接过什么东西,目光却扫过少年,短暂停留,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一块石头,然后移开。

少年立刻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撞得厉害。

回到破营房,挤在一起取暖。没人聊天,没人抱怨,只有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咳嗽声。少年蜷缩在角落,薄毯根本挡不住寒气。闭上眼睛,就是父亲死去的山谷,风雪呼啸,绝望蔓延。

几天过去,几周过去。日子变成了重复的苦役、吃饭、睡觉。冻土似乎永远挖不完。有人病了,发烧,咳血。被拖走,再也没回来。没人问。这些人都学会了不看,不听,不想。

少年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眼神空洞,动作机械。监工的鞭子抽过来,就缩一下脖子,加快动作。疼痛变得熟悉,饥饿成为常态。

偶尔,在深夜无法入睡时,那个行刑者的话会重新冒出来,冰冷清晰。但少年很快把它压下去。不能想。想了会疯。活着,干活,闭嘴。

有一次,京城来的人被派去清理军营西北角的垃圾堆,那里堆着破损的兵器、废弃的营帐、还有冻硬的牲畜粪便。恶臭冲天。

少年拖着一个破了一半的木轮往外走,轮子陷进雪泥里。用力时,眼角瞥见垃圾堆深处,半掩着一片锈蚀的甲片。甲片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刻痕。

少年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刻痕的形状……很像一只飞鹰。

少年僵在原地,盯着那片甲片。风雪好像小了,周围搬运垃圾的喘息声、脚步声也远了。

“发什么呆!找抽吗!”监工的骂声和鞭风一同到来。

鞭梢擦过少年的耳际,火辣辣的疼。少年猛地回过神,低下头,拼命拉动那破轮子,不敢再往垃圾堆里看一眼。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吱呀声,像垂死的呻吟。

从那以后,少年更加小心。避免一切可能引起注意的举动。干活,吃饭,睡觉。像一块会呼吸的木头。

季如歌偶尔会来巡视。她穿着厚实的毛皮大氅,脚步沉稳,眼神扫过这群苦力,没有任何停留,就像巡视一群拉车的牲口。有时她会和监工头子低声说几句,监工头子点头哈腰。

有一次,她停下脚步,指着刚挖好的一段沟渠:“深度不够,再挖一尺。明天天亮前完成。”

没人敢反驳。那天晚上,这些人点着微弱的火把,在严寒里继续刨那该死的冻土,直到双手血糊糊,几乎握不住工具。她早就走了。

少年累得几乎虚脱,靠在沟渠边喘气。抬头望天,北境的夜空星辰冰冷密集,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

一只手突然伸到少年面前,手里拿着一块比平时稍厚一点的黑饼。

是那个行刑者。他不知何时过来的,无声无息。

少年吓得一哆嗦,差点瘫软下去。

他没说话,只是把饼又往前递了递。他的手很粗糙,布满老茧和冻疮,指甲缝里是洗不掉的黑垢。

少年看着他,又看看那块饼。胃里饿得抽搐,但恐惧更甚。

他等了几秒,见少年不接,手腕一翻,把饼丢在少年身边的雪地上。然后转身走了,融入黑暗。

少年盯着雪地里那块饼,像盯着一条毒蛇。周围其他人还在麻木地干活,没人注意到这边。

过了很久,少年才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捡起那块饼。饼很冰,边缘沾了点雪屑。少年把它紧紧攥在手心,没有立刻吃。

收工回去后,少年躲在薄毯里,一点点啃掉了那块饼。比平时的更硬,更糙,咽下去刮得嗓子疼。

他为什么给我饼?怜悯?戏弄?还是提醒少年,少年的命捏在他手里,像他当年捏在父亲手里一样?

少年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第二天干活时,少年格外留意他。但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靠在远处,喝酒,或者擦拭他那条油亮的鞭子。没再看少年一眼。

日子继续。苦役,严寒,饥饿。这群人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北境冻土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蛮族来了。

这些人开始慌了,开始担心北境这些人会不会把他们当成肉石头,直接送出去当沙包,送死的那种。

他们在北境被各种劳役,虽然苦但好歹还能活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直接被送死啊。能活着,谁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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