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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江清墨江澈同时看向了她，连墨流瑾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母亲不是人还能是什么？”墨江清这话既是试探也是玩笑。
“嗯，是鬼是妖精是神仙都成，总之，我要不是人，你们怕我吗？”楚清蒙没听出他的试探，只当做普通的追问，“认真想想再回答。”
楚清蒙说完，墨江清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果然，母亲在开玩笑。
“妖精的话，会和书中所写那么吓人吗？”墨江澈也来了兴趣。
“不吓人吧。”楚清蒙自觉狐狸身应该不吓人。
“那还怕什么？”墨江清笑了一声。
“……”楚清蒙想了想又道，“一个大活人变成个小猫小狗的不吓人吗？”
“要是变只老虎什么的应该能吓到人，小猫小狗的就吓不到人了。”墨江澈笑了起来，“母亲准备变成什么吓唬儿子？”
“……我什么也变不了。”楚清蒙抽了抽嘴角，她现在要是化原形，除了阿父把她变成狐狸，那就只能等她死了，才能化为十尾天狐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不得不化出原形。
“母亲见过妖怪吗？”墨江清见她走思，轻声询问。
“应当算是见过。”楚清蒙挑了挑眉，她不是妖，但墨流瑾是啊。
“那妖精长得丑吗？吃人吗？”墨江澈好奇不已。
“……正道修炼的妖不会吃人也不能伤人。只有旁门左道才会伤人吃人。至于美丑……品种不同样貌也不同，你总不能指望癞蛤蟆成精能漂亮成天仙不是？”
“哈哈……”这话倒是让兄弟俩一起笑了。确实，人有美丑，妖怪自然也会有。
一说一笑夜也深了，楚清蒙打发了二人回去休息。
墨流瑾带她上床，依旧暖着她冰凉的身体。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他的叹息声，“清蒙，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怎么样才能好起来，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貌合神离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楚清蒙没有睁开眼，只作没听见沉沉睡去。
次日寅时楚清蒙被强制开机，闭着眼就起了身，墨流瑾叹了一声也跟着起来，帮她洗漱穿衣，一家四口在府门口分开，一南一北的离开了京城各奔城郊。
七日后。墨流瑾父子三人巡营结束回了府，可楚清蒙还没回来。
直到第九天墨流瑾彻底坐不住了，让人备马他要去汝州。
但还没来得及备马，飞影就回来了，“爷，主子回来了，但是直接回了五楼，说这些时日很累，想一个人缓缓。”
墨流瑾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终究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起身回了书房。
只有飞影知道楚清蒙是真的累了，这次去京郊，上位把主子送到就离开了，那位镇国公府的二爷这次根本没露面。而主子也在把自己往死里用，几乎不分白天黑夜的去巡营和突袭检查。
此时在五楼的楚清蒙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手里拿着一对娃娃，一对穿着婚服的娃娃愣愣得出神。
原以为自己不在意婚礼那个形式，只求两厢情好便罢，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了遗憾了。
自嘲一笑，把娃娃扔到了地下，算了，就算如今有一场婚礼在眼前她也不需要了。
现在这状态对任何事和人都是一样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洗漱过后，坐在窗边拿起了闲置了很久的书《清心诀》，反复诵读。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不知读了多少遍，楚清蒙才觉内心稍安。拿了卷宗开始逐一查看。直到深夜仍旧不知疲倦。
一连三日，没日没夜的处理着所有杂事，直到深夜，原就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熬不住了，晕在太师椅上。
这几日的墨流瑾同样没日没夜的在书房熬着，只有被事情占满才不会一直想她。心情郁结，毫无意外的也病倒了。
兄弟俩两头为难，五楼也进不去了，见不到母亲，无法得知母亲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如今父亲病了，也是无法传信进去。
万幸，墨流瑾的身体要比楚清蒙好很多，吃了几日的药又好了起来。
而楚清蒙这一晕连带着起了高热，墨云庭得知后丢了所有政务去了五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