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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对。”
李川笑着点头。
“现在吗？”
柳初雪咬着银牙问道。
“现在。”
李川铿锵有力的回应了两个字。
“好。”
柳初雪吸了吸鼻子，可下一秒就迟疑了，“阿姨呢？”
他们去了北疆，万一有人对阮婉柔不利怎么办？
李老夫人现在需要人照顾，阮婉柔刚苏醒没几天，也不宜长途跋涉，跟着他们去北疆。
“我会安排好的。”
“去订机票吧。”
李川示意她不用担心。
等柳初雪离开后，李川坐到母亲身边，“母亲，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办点事。”
“嗯，你不用担心我，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阮婉柔拍了拍他的肩膀，越看自己这个儿子越觉得骄傲。
腰板笔直，肩阔如山，顶天立地。
“您也是，注意休息。”
李川陪着母亲唠叨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没一会，正在开会的华曼云便接到了他的电话。
李川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让炎龙队这边保护好他母亲的周全。
“李统帅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华曼云信誓旦旦的保证。
随即一个命令下去，二十几个炎龙队精锐便悄然离开了总保卫司。
“主人，机票已经买好，一个小时后起飞。”
华曼云走了过来。
“走吧。”
李川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飞机起飞。
这个节点一不是旅游旺季，二也正好是中午，直飞北疆的旅客并不算多。
头等舱更是只有寥寥几人。
柳初雪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脑海浮起了不好的回忆，她的小手紧握成拳，紧紧咬住了红唇。
“关于你的仇人，你有没有什么眉目？”
李川轻声问道。
柳初雪回过神来，眼帘微微垂着，沉声说道：“当初我还年幼，对于家里和什么人有恩怨情仇并不知情。”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突然一群凶神恶煞的歹徒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杀人。”
“我家当时也供奉有两位大宗师，却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后来，我爷爷被杀，爸爸死了，妈妈也被玷污...哥哥和姐姐....”
柳初雪银牙将红唇都咬出血了，紧握的粉拳，因为用力过大，指甲刺破皮肤，陷入了肉里。
缓了几口气，她才继续说道：“主人，当时很混乱，我也被吓傻了，我只记得，那些人手背上，都纹有一条黑色的蝰蛇。”
“嗯，你被活埋的时候，我杀掉的那几个，手背也有黑色蝰蛇纹身。”
李川回应道：“等到了地方，可以顺着这个特征，顺藤摸瓜，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柳初雪重重点头。
四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疆齐州国际机场。
“是先休息一晚，还是现在就行动？”
走出机场，李川侧目问道。
“柳家已经没了，不知道当年有没有牵连到我外公外婆家。”
“十年了，主人，初雪想去看看他们。”
柳初雪带着几分恳求开口。
李川怎能拒绝，便和她一起上了的士，往齐州南城而去。
十年的光景，此地早已物是人非。
曾经的小楼院子已经被推平，一栋栋高层住宅拔地而起。
街道也变了样。
但柳初雪还是凭借着她的记忆，找到了地方。
“我外公家的院子，本来在这里的。”
看了眼前方的写字楼，柳初雪眼神变得暗淡无比。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接到拐角处，一个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疯女人。
妇女衣着陈旧，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正不断的眺望着前方，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舅妈！！”
柳初雪飞奔过去，看着眼前已经疯掉的妇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