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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败了，身上怎么会有淡淡的药香？
如果成功了，梦里怎么会出现一团黑乎乎的药渣。
直到他摸着自己干瘪的肚皮，看着枯瘦如柴的手脚，虽然吓了一跳，却也明白这是不死长生经的缘故。
跟饿死鬼一样，吃完一锅灵米煮的粥。
王贤再次来到了藏书楼，却把秦珺吓了一跳。
拉着他的手问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过了两天......你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
“两天？”
王贤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干瘦的手指，喃喃道：“我这一觉睡了两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几天没吃东西，饿坏了......”
就算打死王贤，这会也不敢说自己一边炼药，一边修炼了不死长生经。
秦珺却嗅着王贤身上淡淡的药香，问了一句：“你在屋里偷偷炼药了？”
“没有啊，我只是梦里来到藏书楼......”
王贤话没说话，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卧槽！说漏嘴了。
想着偷偷用了老师的小鼎，王贤一时间面色变得苍白，半晌才恢复过来。
仔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我听许宝山说师尊会炼药，于是做了一个梦，好像来到老师这里......”
“是吗？”
秦珺闻言，拉着王贤的手往后院而去。
两人来到桂树下，王贤看着桌上的小火炉跟小鼎，一时呆住了。
秦珺没有吭声，只是上前揭开小鼎的盖子，伸手入内。
少顷，一个乌黑焦煳的药丸出现在她的手里，只是在药丸上，不知为何，有一丝淡淡的铭纹。
王贤仔细一看，给他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不过，他也只是悄然间看到一眼，随即悄然消失在老师的掌心。
“这是你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偷偷溜进了藏书楼的后院？”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是冲着学炼药来的？”
秦珺在心里暗自笑了起来，只怕说给掌门师兄，说给宗门的长老听，怕也无人敢相信。
一个炼气三重的少年，半夜里偷偷溜进了藏书楼的后院。
还在自己的杂物间翻出这个久不曾用的小鼎，还一边看着书中的记载，一边自学炼了一回药？
疯了！
她甚至现在就想把花玉容喊来看看，看看在王贤身上发生的奇迹。
王贤摇摇头，挠了挠后脑勺。
回道：“学生哪里知道老师还有炼药的本事，只是那日在广场上被许宝山堵住，要跟我决斗......”
“若不是他逼着我，我也不会做那个梦啊？可惜了我的灵药。”
虽然身上有不少灵药，王贤依旧有些肉痛。
灵药再不值钱，估计也能换一些五行灵石啊？
这下可好，成了一团糊。
压下心中的疑惑，秦珺将火炉，小鼎一并带着，回到了藏书楼里。
看着王贤淡淡一笑：“你这一觉睡了两天，许宝山明天就要跟你决斗，你怎么办？”
王贤眨了眨眼，摇摇头回道：“没空。”
想想不对，又回道：“弟子又不是青云宗的弟子，连杂役都不是，他凭什么找人决斗？”
秦珺淡淡一笑：“他可不会跟你讲这些道理，只要你还在青云山，他就会继续堵你。”
王贤双手一摊：“最多，学生再给他几枚灵石，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秦珺闻言，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道：“你若真跟我学了炼药，怎么着也算是青云宗半个弟子了。”
王贤眼珠子转了转，却不想随便落下一个宗门的因果。
想了想回道：“学生可以出钱，跟老师学一门手艺。”
挖空心思，他憋出这么一句话，只是想跟在书院一样，花钱跟铁匠学一门铸箭的手艺。
而且，他将手艺两个字咬得很重。
只是手艺，就跟他在沙城，在包子铺里跟张老头学包羊肉包子一样。
“你一个穷鬼，身上有多少灵石？”
花玉容将自己搜过王贤纳戒之后，也告诉了秦珺，让她误以为王贤身上的灵石已经不多了。
好奇之余，看着王贤笑了起来。
“你身上的灵石能换多少五行灵石？你连自己修炼的资源都挣不到，你拿什么交学费？用什么养为师？”
王贤闻言，没好气地掏出一枚纳戒塞在秦珺的手里。
苦笑道：“我只有这点灵石了，麻烦老师统统帮我换成五行灵石吧，这些玩意我炼化也是浪费。”
秦珺一愣，接过纳戒笑道：“让我看看，你有多少......”
话没说话，却瞬间呆住了。
你大爷啊，这没有一万，也和八千灵石啊！
换成五行灵石，也可以换将近两千......秦珺被深深地震撼了。
想了想笑道：“你这灵石统统给我吗？还是要换成五行灵石用来修炼？”
王贤没想到竟然被老师算计了。
只好苦笑道：“一人一半......哪啥，我还会一门手艺，只要老师找来材料，我可以给你做一顿羊肉包子......”
“人间烟火味？”
秦珺一听惊呆了，久居山间的她，不知有多久没有尝过人间烟火。
被王贤一番话，激起了心底一丝欲望。
惹得她咯咯笑道：“你把需要的东西写出来，我让人给你置办回来。”
王贤笑道：“说好了，这玩意不能天天做，我没那个力气......我怕老师吃了会上瘾！”
秦珺淡淡一笑：“等你做了再说吧。”
说完指着桌上的小鼎说道：“这是为师曾用过的青龙鼎，青云宗有三炼，分别是炼气，炼药，以及炼器......”
“炼气是个人的修行，而炼药跟炼器要看天赋，你连灵根都没有，就别指望能炼器了。”
“最多，为师教你一些炼药的本事。”
“多谢老师！”
呆了好半晌，王贤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嘿嘿笑道：“老师放心，弟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