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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有件事,朕要卿等三人通力去做。”刘恒语重心长。
察觉到皇帝话语之中的不同寻常,朱可贞,李若涟,高文采三人齐齐俯首道:“伏请陛下吩咐。”
刘恒拍了拍手,命人拿来几沓卷宗,道:“朕闻,民间有商贾里通外番,行走私卖国之实,然彼商贾何敢如此?朕以为,朝中必有大臣与此等商贾互相勾连,盗卖官粮,私卖军械,此不过表症尔。”
“朕已派锦衣卫指挥佥事张道睿秘密前往辽东,暗访此事,卿等三人,亦需通力合作,暗中察明此事,将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
三人此刻皆是仔细的看着卷宗,眼中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单单是这些卷宗中所写就已然是触目惊心,而很显然,这卷宗之中,所查探得到的东西大都都是未曾深入挖掘,去找寻祸根。
联想起他们三人的职务,三人更是察觉到皇帝深谋远虑。
走私的终点是辽东和蒙古,是故,这件事便着落在朱可贞身上。
而这其中,又与山西的商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故,高文采在山西重新梳理锦衣卫的框架就有了必要。
而这些商贾,毋庸置疑,在朝中还有靠山。否则,怎么能打通各类关节?是故,这就要李若涟去深入挖掘。
这不仅是大案,更是窝案,朝中绝对有一批官僚在背后为其背书。
“臣等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托也。”三人此刻神情振奋。
他们知道,这背后藏匿的黑手权势通天,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将这样的黑手给砍掉。
至于个人得失,无甚要紧。
朱可贞略作思索,道:“陛下,臣有几分把握,给臣一段时间,便有办法可以摸清整个走私的线路。”
“嗯?”刘恒挑了挑眉,道:“说说看。”
朱可贞将脑海中的想法略作整理,道:“陛下,臣在民间时常与一些武师习武较艺,这些武师不少与臣关系莫逆,他们不是自身经营着标局,便是身在标行。”
“而这些商贾,想要走私,运送货物,便需标行护送。是故,从此处着手,便可摸清这些商贾走私的详情,而且还有着极大把握可以不惊动这些商贾。”
闻言,刘恒亦是眼前一亮,朱可贞所说,的确是个好办法。
“卿等有什么想法,尽管放手施为。”刘恒鼓励了一句,并不打算干预太多。
对于刘恒来说,人主最要紧的便是握住赏罚,明晰大方向,充分调动和发挥下属的才干,根本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这一点,他还是和他老爹学的,他爹刘邦就深谙其中三昧,
也就这大明的洪武皇帝好像得了脑疾似的,事事都揽到自己身边,如果是这般,还要下面的臣子做甚?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李若涟神色恭谨,沉声开口。
“何事?”刘恒亦是一脸好奇之色。
“陛下,臣在坊间与士子议论,以为建奴极有可能对察哈尔诸部用兵,迫降蒙古,届时极有可能趁机破边入关,如当年土木堡之变,嘉靖二十九年庚寅之变故事,此臣推演之策,伏请陛下细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