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先生丫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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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旦评》

某月初一坊间流传天下武者之最:

先生丫鬟一间房，

瞎子病鬼床下藏。

匹夫围着绣娘转，

战神狭路遇霸王。

平皋·郊外

城破，父亲以身殉城，母亲也死于逃跑路上的流矢，当时那一箭破空而来，母亲只来得及将你紧紧护在怀中，一声闷哼，箭矢穿透母亲的身体，距离你的额头不足一寸。

母亲最后跟你说的话是：春华，快跑！

你颤抖着躲在一个树洞之中，洞外全是尸体，百姓的、黄巾叛军的，他们的尸体扭曲在一起。

嘶吼嚎叫声渐渐停息，月亮悄悄躲藏到乌云之中，这里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只有一股股血腥恶臭飘荡过来，此时，一具“尸体”缓缓站起，他是一个黄巾贼人，他身上仅受轻伤，他正在四下寻觅，在尸体上翻找着什么。

“咔！”一声轻响，你头顶的一截树枝折断，掉在地上，那军卒骤然看向你藏身之处。他发现你了！你清晰的看见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看着满脸怪笑走近的军卒，你坐在洞中一寸寸的向后挪动，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佩，那是你娘的遗物，恐惧与仇恨充斥着你的全身。

“咔嚓！”

张春华，河内平皋人，平皋县令张汪之女，晋宣帝司马懿之妻，晋景帝司马师、晋文帝司马昭之母，张氏少有德行，智慧过人。

——《晋书·张春华传》

“夫人，带着春华连夜出城吧，黄巾叛军势大，这平皋（gāo）县恐难保全了。”

“老爷，那咱们一家趁夜色逃了吧，何必在这等死呢？”

“妇人之见，我张汪乃一县之长，身负守土之责，怎可弃百姓而去，只愿天子能够重振朝纲，还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别耽搁了，快走！”

母亲一步一回头的拉着你离开了家，父亲在城楼上冲着你，微微一笑。

你是张春华，父亲张汪，乃平皋县令。

父亲为人古板，自小对你极为严苛，从无笑脸，时常教导你定国安邦，保境安民。

十四岁那年，黄巾叛军四起，攻打平皋县。母亲带着你连夜出逃，父亲独自留下誓与县城共存亡。

一声响雷之后，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短暂的闪光之中，你透过身前的黄巾军，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一双惨白且枯瘦的手臂直接插入军卒的后背，胸前透出的黑色指甲上混杂着碎肉与血浆。手臂自上而下，抓在了那军卒头顶，瞬间从手指缝的间隙中涌出了股股鲜血。

随着军卒的惨叫与抖动，他最终软在了地上。

这时，你才看清那个身影的面孔，一张惨白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庞，消瘦的身躯，还有那双手，他好像地狱中跑出的恶鬼，竟然趴在黄巾军的尸体上开始啃咬起来，时不时还发出享受的呻吟声。

片刻之后，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了你，惨白的脸上挂满血污，那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微笑。

你惊恐的捂着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叹息，苍凉悠远，一个驼背的老者渐渐接近，无形的气势笼罩全场，就连那个恶鬼都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老者缓缓从尸堆中翻出一个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