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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会心一笑，无奈地感叹了一声。
金麟城。
日头西斜，在无人注意之处，西大街的一座府邸墙上，翻进来了两个身影。
“今日好像没人在外头盯梢了。”
谢燕稳稳落地，随手拍了拍衣上的尘土。
褚陵也跟着落下，与谢燕一同往里走去，“也许是他们已经打消了疑虑，打道回府了。”
话音未落，便见听到动静的玄风提着把剑，气势汹汹地从院墙下的拐角处冲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之后，才“蹭”地一下止住了脚步，喜道：“王爷，你们终于回来了！”
“嗯。”
褚陵略一点头，扫了一眼紧跟而出的几位亲卫，“此处的情况如何？”
玄风一五一十地汇报道：“回王爷，经过调查，那些一直在城里暗中尾随我们之人，确是从官府里派出的人手。”
“不过我们这几日里一直装作商贾在城中四处走动，应当是顺利地瞒过了他们。自昨日起，那些暗中盯梢之人便都撤了回去。”
一行人边往回走边听玄风接着道，“您让我描摹的地神画像也已传回，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
“还有……”
不知为何，正说着，他却突然一顿，神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沉重。
欲言又止了片刻后，才低声道：“陛下那边传来消息，肖公公已然认罪伏法。”
虽然褚陵的神色依旧如常，但步伐却还是微不可察地一滞，“他在伏法之前，可有供出幕后主使？”
“没有，”玄风摇了摇头，“肖公公是自行了断的，还未来得及审讯。”
“但他临死前留下一句话，意思似乎是指此人曾于他有过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褚陵沉吟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是，虽然不知是谁，但是陛下已经在暗中追查，而且也顺藤摸瓜地将朝廷里的意图谋逆之人都一一揪了出来。”
玄风一拱手，严肃道：“圣日教的这一干党羽既死，哪怕再如何封锁消息，他们也定会有所察觉并警戒，陛下要您加快速度，小心行事。”
褚陵微微颔首，“本王知道了。”
余白接过了话茬，“还有一事，虽然因为之前一直有人跟着，我们没能打探出什么要紧的情报。”
“但是我们却在金麟知府福康年的家中，发现了幽州五怪的身影。”
这次谢燕不用别人提醒，一下子就想起了幽州五怪是谁。
“……怎么哪里都有他们？”
虽然这般说，但实则也才只遇到过他们三次而已。
第一次是在董府，藏宝图初现之地；第二次是在武林盟，他们盗走了另外半幅藏宝图；第三次便是此处，最终的藏宝之地。
如此来看，这五个人的身份与目的，着实是再明显不过了。
即便他们不是圣日教之人，也与圣日教的关系匪浅。
想到此处，谢燕微微一笑，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道：“看来，又到了我重操旧业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