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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病人没影响，对医生有影响。”那端叹了口气，“吵得脑瓜子疼。”
“对病人没影响，那你们就忍忍吧，让她们有点参与感。”
那端默了会儿，“陆，你不能这样。”
陆景淮挂了电话。
姜秘书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个优盘。
“您让我查的东西，证据，全在这个优盘里，之前那些猜测，没有证实的，已经证实了。”
“还有，国外对少夫人出手的人已经抓到了，派人守着，随时可以送到国内来。”
“先关着吧。”陆景淮点了一支烟，修长手指夹着优盘放进抽屉里。
姜秘书问：“您不看看？有些东西，您还没见过呢，从那伙人手里拿到的。”
姜秘书说着，竟是打了个寒颤，“那些人原本是下了死手的，后来估计是以为她活不成了吧……说真的，少夫人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涅盘重生，也是奇迹。”
陆景淮夹着烟的手有一瞬间抖了一下。
姜秘书没再多说什么，把签好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拿出去，带上了门。
他知道自家总裁会打开那个优盘的。
果然，一整个下午那间办公室都没有动静，去敲门的也没得到回应。
晚饭时候，姜秘书定了几个清淡的菜，敲了两下门就直接开门进去。
陆景淮头也没抬，低沉暗哑的声音冷冷说了句：“滚出去。”
“您多少吃点饭。”姜秘书看他这样子，比上次查少夫人之后他在办公室坐了一晚上的脸色还可怕，他寻思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
陆景淮一双眼睛猩红看着他，汹涌的情绪肆意灼烧他的眼尾，那双一贯冷冽的眼睛此刻仿佛火光滔天，灼灼的热意，痛意，悔意。
还有一些姜秘书看不懂的情绪。
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景淮，姜秘书心头震动，张了张嘴，斟酌着要怎样开解他。
陆景淮忽然说：“姜敏，去申请一条航线，我要回趟竹源村。”
“那地方，自从您去接了安小姐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怎么忽然想起来回去？”
陆景淮敛下心口汹涌的情绪，压抑住眸底猩红的血色，“我不相信那样的女孩子，会长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不相信。”
姜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早就怀疑了。”
“您亲自去查一查也好，就当是图个心安。我这就给您安排，您先吃饭，今晚好好休息。”
这一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翌日，一架私人飞机从帝都启航，飞向小小的村子。
竹源村早就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
陆景淮循着记忆去找了几户人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院子里的草都长了半人高了。
老年人陆续老去，年轻人都去城里了，留在村里的人越来越少。
晨雾缭绕在山间，这座村庄比多年前更加安静，鸡犬相闻，阡陌相通，已经有人在田间劳作。
陆景淮走上田埂，昂贵的手工皮鞋，昂贵的衣装，那张脸更是跟凡人不在一个图层，他像是从异世界走来的俊美神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