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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你确定能办此事？”
天启帝开口了，实在是他都有些记不清，上次见到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
他对这个弟弟的记忆，几乎也停留在好几年前，已经没什么存在感。
现在，眼前这个弟弟，好似和记忆中的没啥存在感的弟弟有很大的区别。
这也不由得让他怒气少了一分，多了一些好奇。
“陛下，臣弟也说不准能不能办，但万事万物，都需要锻炼和历练不是吗？”
拿破仑也没给准信，反而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呵呵，也对！”
这个答案，反而让天启笑了笑，随即更加好奇道：“那么，如果朕把此事交给你，你准备怎么办？”
魏忠贤、田尔耕、顾秉谦等文武百官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即便是李国普、刘宗周也好奇看向这个年轻的王爷。
“皇兄一般在做木工的时候，准备什么？臣弟觉得，办这件事，和皇兄做木工道理差不多。”
感觉到了天启帝的善意和宽容，拿破仑也是大胆了一些。
“哦？”天启帝更加好奇了，用仿佛刚认识弟弟的目光上下打量拿破仑。
“这个事情还能像是做木工一样办？”
他更加来了兴趣，这算是问到了专业。
“是的，皇兄，你做木工这么多年，您认为做木工，第一步需要什么？”
拿破仑再度反问，他自然是知道见人下菜，引导聊天，哪怕眼前的人是皇帝。
“第一步……”
倒是从来没有人探讨到这里，天启帝饶有兴趣的思考了一下，试探道：“需要在脑子里面构思要做什么吧？”
“对也不对！”
拿破仑直接否定了：“皇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弟觉得，做木工首先要有木头和锯子。”
“亦或者是要先有一块木头，好的木匠，会根据这块木料的纹理和特点，再去脑子里面想，它能打造出什么物品，好的作品，其实需要修饰得不多。”
“人再怎么伟大，也不可能比得上天的鬼斧神工吧？”
谈哲学和艺术是吧，拿破仑有很强的知识储备。
尤其他真的和一些艺术家们聊过学过。
而在大明，艺术家，很少。
尤其是这种动手动脑的艺术家。
“对对对！五弟，你说的这个太对了！人再怎么伟大，也比不上上天的鬼斧神工！”
“妙！这句话真的说的是太妙了！”
天启帝简直感觉像是遇到了知己，因为他当前的技术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最近朦朦胧胧，总感觉有所限制。
弟弟的这一席话，直接让他醍醐灌顶，像是打通了他的天灵盖一样。
当下他爽得有些手舞足蹈，甚至开始忍不住拍手：“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五弟，你点醒了朕，朕原来是错的！不应该单纯要好的木材，只有普通工匠才需要好的木材，真正的木匠，是天地的鬼斧神工！”
“哈哈……太好了！”
“太好了！”
艺术家就是这样，真的有所收获的时候，完全会忘乎所以。
天启帝因为这两句话，竟然忘记了这是朝堂，刚刚还剑拔弩张气氛，瞬间成为他的独角戏表演。
这个转折，的确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但是，没有人敢出声打扰。
李国普、刘宗周等人反而更加诧异的看着拿破仑，再次对这个少年王爷刮目相看。
他，似乎不是年轻冲动，而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啊。
而拿破仑的表现，也是让魏忠贤他们着急了。
这样可不行！
魏忠贤见天启帝没有注意，连忙转头，狠狠瞪了崔呈秀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