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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竹影婆娑，茶香袅袅，雅间内却弥漫着一丝紧绷的气息。
闻念提起青瓷茶壶，为对面坐着的南宫行斟了一杯清茶。
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他脸上未散的戾气。
“好了，南宫行。”
闻念放下茶壶，声音带着一贯的温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那个胖丫头，到底拿了你的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闯到武院去？”
南宫行紧抿着唇，雌雄莫辨的脸庞线条冷硬。
南宫行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似乎在权衡。
半晌，南宫行才缓缓开口道：“一块石头。”
南宫行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烦躁。
“石头？”闻念面露愕然。
随即，闻念便忍不住哂笑，微微歪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玩味，“南宫世家的少主，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一块石头，竟让你这般失态。”
闻念的语气带着点调侃，好像在听一个孩子气的笑话。
南宫行骤然抬眼，对上闻念带着笑意的目光，那目光像一张温柔的网，却让他心头烦躁更甚。
南宫行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迫切：“那不是普通的石头，它会说话，它还无所不知。”
“噗嗤。”闻念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银铃，打破了雅间的沉凝。
“南宫行，我看你今日是气糊涂了，还是被那个胖丫头气出了幻觉？会说话，无所不知的石头？这比街头说书人的故事还要离奇几分呢。”
闻念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神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南宫行的表情。
南宫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骨节发白。
南宫行：“念念，你记不记得，西境荒原那次，我带队出去的事情。”
闻念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淡去，眼神认真了几分。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众所周知，那次南宫行重伤濒死，被抬回来时几乎没了气息，是南宫世家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才勉强救回一条命，但也因此根基受损，修为停滞了许久。
“记得。”闻念的声音沉静下来，缓缓道：“那次你伤得很重。”
“不是伤得很重。”
南宫行盯着闻念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那次我死了，心脉尽碎，气息断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