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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在一起这么久，你都不长脑子，谈什么信任，我要是信任你早就被你坑死了。系统都能使用空间法则把一个人带到另外一个位面去了，其他比系统更高级的东西难道就不行吗？”
系统顿时一惊：“你是说……”
比“系统”更高级的东西有很多，天道，神灵，主神……
这些都比系统要高级得多。
系统：“但是为什么要把向虞弄到那个位面去？”
明曦：“可能是为了许望之叭！”
人的确是耗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耗材。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脱离“人”的框架，那就不是耗材了。
神灵在成为神灵之前，也曾经是人。
夏国终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了连绵的山峦。
夏国人裹着厚厚的皮袄，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好雪啊！瑞雪兆丰年呐！”
“是啊是啊，明年定是个丰收年！”
“老天爷开眼，保佑我夏国风调雨顺！”
“瞧这雪势，下得可真大啊，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许望之静静地看着漫天飞雪。
竹楼外的雪光映着他清俊的侧脸，勾勒出几分清冷和疏离。
“许大哥！”乌蒙裹着一件火红的狐裘，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和对瑞雪的喜色。
乌蒙走到许望之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随即咧开嘴笑道：“好大的雪！大家都说这是吉兆，明年定有好光景！”
许望之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大王说的是。”
乌蒙习惯了许望之的淡然沉静，打量了一翻许望之的模样，他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许望之从前是大顺的探花郎。
姐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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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并不在意许望之恭谦，反而凑近了些，带着几分期待问道：“许大哥，你说……姐姐会不会来夏国过年啊？”
乌蒙的眼睛亮晶晶的。
许望之的指尖在冰冷的袖口下微微蜷缩了一下。
许望之沉默了一瞬，目光重新落回纷扬的雪花上，雪色仿佛落进了他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许望之想了想，说道：“不会。”
啊这。
乌蒙瞬间愕然，他满心期待地来问许望之，可不是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的。
乌蒙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脸上写满了失望，不甘心地抿着唇，道：“……为什么啊？这雪景多好，王宫也很暖和……而且，许大哥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不是夫妻吗？
……就算是为了许望之，她也该回来了。
许望之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竹楼被积雪压弯的树枝上，没有说话。
乌蒙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许望之那平静无波的侧脸，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才是夫妻。
此时此刻，许望之一定比他更难过。
乌蒙耷拉下肩膀，像一只被浇了冷水的小兽，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许大哥，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了，告辞。”乌蒙叹了口气，有些没精打采地道了别，转身离开了。
竹楼里，又只剩下许望之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