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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点头：“对，我替你算了一卦，卦象说会公主会看上你。”
许望之愣了一下，眼神深深地看着明曦，笑道：“曦儿，你什么时候还会算卦了？”
明曦面不改色：“我刚学的。”
许望之：……
许望之想了想道：“可是岳父那边怎么办？岳父已经你要回乡，眼下你又不去了，这样好吗？”
明曦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望之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突然开口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回乡吧。”
明曦愣了一下：“你陪我回乡？”
明曦想了想，又说道：“这也不是不行。”之前没想过，主要是没好意思开口，但许望之主动提出来，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把许望之一个人留在京城，跟把一条鱼留在砧板上没什么区别。
见明曦不反对，第二天下朝后，许望之立刻求见了元君尧。
御书房，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无形的冷凝。
许望之躬身立于御案之前，姿态恭谨，将一份墨迹未干的奏折双手呈上：“陛下，臣有本奏折，还请陛下应允。”
元君尧头也没抬，对许望之淡淡的，目光落在另一份奏章上。
一旁侍立的大太监李安连忙上前，接过奏折，小心地放在元君尧手边。
元君尧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拿起许望之的奏折，展开。
目光扫过几行，元君尧的眼神便骤然锐利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陪夫人回乡祭祖？”元君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指尖轻轻敲打着奏折，“许爱卿倒是伉俪情深。”
许望之垂首：“此乃为人夫者本分。”
“本分？”元君尧轻笑一声，笑声没有丝毫暖意，“许爱卿可知，何为朝廷命官的本分？”
许望之：“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你的本分，便是恪尽职守，为君分忧。”元君尧猛地将奏折合上，掷于案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祭祖虽是孝道，却非急务。你身为朝廷重臣，岂可因私废公，擅离职守？”
许望之顿了顿，跪下道：“陛下息怒，臣惶恐。”
元君尧眼神阴冷地看着许望之，目光深处翻滚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妒火。
那张清丽倔强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到她竟要与许望之双双对对，远离京城，去那山高水远的地方朝夕相处，一股无名火瞬间燎原。
元君尧冷笑了一下，淡淡道：“你堂堂许翰林，陪着一个妇人千里奔波，成何体统？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话朕的臣子沉溺私情，罔顾国事。”
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更不允许她和许望之一起离开！
许望之静静地伏在地上。
元君尧看着跪伏在地的许望之，眼中冷光更盛。
“不过……”元君尧目光冰冷凝滞，忽然话锋一转，心平气和地道：“既然许爱卿如此牵挂夫人，想必也无心京中琐事。朕这里，倒有一桩要紧的公务，非许爱卿这等清正廉明，心思缜密之人去办不可。”
元君尧拿起一份卷宗，示意李安递给许望之。
“豫章郡，三年前的那桩科举舞弊案，当时虽已结案，但近来屡有遗属及落第士子鸣冤，声称有隐情未雪，考官徇私，冤枉了无辜之人，更漏放了真正的舞弊者。此案关乎朝廷抡才大典之公正，关乎天下士子之心，影响甚巨，不可不查。”
元君尧冷声道：“朕思虑再三，唯许爱卿可担此重任。你三日后就启程，前往豫章，重审此案，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