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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承认。
事实跟他原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承认？
付友德看向李金生。
李金生一脸懵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付友德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
明明安排好的事情，东西也成功被卖给宝昌斋，然后老常引导李金生过来买走。
一切都天衣无缝，怎么到最后关头，就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呢？
蒋胜看付友德不说话，就又转头看向李金生，问道：“李老板对吧？你说，我们店里卖给你的这件古董，是假的？”
李金生立刻一脸的置身事外：“我可没说是假的，不是我说的。”
说完，他的目光就看向付友德。
付友德的心都突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扯他的后腿呢？
老常不可能背叛他，那剩下的唯一变数，就是李金生了。
想到这里，付友德语气不善的质问道：“李老板，你到底是跟谁一伙儿的？”
对方如果是跟边作军一伙儿，然后合起来算计他，那他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李金生一脸无辜：“付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得了老常的消息，然后跑来宝昌斋买了这一件宝贝。”
“至于别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付友德听到这话默然，是，别的李金生确实什么都没做，都是他做的。
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总不能没有原因吧？
想到这里，付友德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就问道：“李老板，你来宝昌斋买回家的，确实就是这件宝贝吗？”
如果不是，而是临时换上去的，那就能证明，是李金生跟边作军联合起来了。
李金生立刻点头：“是啊，我来宝昌斋，买到的就是这件铜器。”
“古铜器不多见，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付友德不想听这些话，就又去看了一眼收据，发现收据也挑不出半点儿问题。
一切都显示，李金生从宝昌斋买走的，就是眼前这件古铜器。
可是，他安排卖进来的那件假货呢？
难道？是宝昌斋这边，已经识破了假货，所以没有进行买卖？
蒋胜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付友德，心中冷笑。
这人找茬儿的目标明确，要不是边作军早做安排，今天宝昌斋和他的名声，都将一起扫地。
对方来者不善，他当然也不会客气。
“付老板，我们宝昌斋向来是诚信买卖，说不卖假货，就不卖假货。”
“这件商晚期青铜天黾觥，可以接受任何专家鉴定。”
“如果是假的，那我宝昌斋可以十倍赔偿。”
“可如果就是真的，那谁也别想把售假的帽子，扣到我宝昌斋的头上。”
这话，就已经翻脸了。
付友德脸阴沉的可怕。
这件事儿，有可能是李金生跟边作军联合，也有可能是宝昌斋这边发觉是假货，所以将计就计。
不管怎么说，这次他的算计，又算是白费功夫了。
“掌柜的，也许是我弄错了。”付友德不得不退步。
“弄错了？”蒋胜却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儿。
他用手一指店门口，说：“付老板，你刚才嚷嚷我们宝昌斋卖假货，弄的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