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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马音乐公司的录音棚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浅色地毯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喜儿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攥着歌词纸,小脚丫刚好够到地面,轻轻晃着。
这首歌叫《不要喂我啦》~
小白和Robin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各捧着一杯暖暖的奶茶在喝。书桌上还放了一杯,Robin的眼睛一直在瞄,喝着嘴里的的,盯着桌上的。
小白猜到了她的小心思:“Robin你不要想啦,那是喜娃娃的,你不能喝。”
Robin被揭穿了小心思,呵呵尬笑,辩解说:“小姑姑,喜儿姐姐的奶茶是什么味的?”
“粑粑味的。”
“(⊙o⊙)……”
“你还想尝一尝吗?”
“……不要叭~”
玻璃录音棚里。
“喜儿,不用紧张,就像平时唱给小朋友听一样就好。”
李言蹲在她面前,声音放得软软的,生怕吓到这位小祖宗——毕竟能让格莱美得主放下作业本进录音棚,已是天大的幸运。
喜儿点了点头,戴上耳机,跟着伴奏轻轻开口:“清晨的粥香飘过来,妈妈说再吃一口呀~”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温柔,像初春的小鸟鸣唱,录音师忍不住比了个“OK”的手势。
唱到副歌“妈妈说再吃一口呀”时,喜儿突然停了下来,摘下耳机,小声说:“李言叔叔,我想把‘妈妈’改成‘姐姐’。”
李言愣了一下,凑过去:“为什么呀?”
喜儿的小下巴轻轻抿着,眼神飘向坐在沙发上的谭锦儿,声音软软的:“我一直都是姐姐催吃饭的。每次我不想吃,姐姐就会说‘再吃一口,长高高’,跟歌词里写的一样。”
小白带头,为喜儿的话作证。
Robin见状也赶紧跟着点头,还大声喊了句:“喜儿说的对!”
好像她见过小时候的喜儿被催着吃饭的样子似的。
旁边的张叹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李言看着喜儿认真的样子,心里一软——这首歌本就想贴合她的经历,改了确实更真实。
“好啊,”他立刻点头,“改‘姐姐’更符合你的故事,咱们就改!”
“不行。”
谭锦儿突然开口,语气轻轻却带着坚定。
她站起身走到喜儿身边,蹲下来和她说:“喜儿,姐姐知道你想改,因为姐姐确实总催你吃饭。但这首歌是要唱给很多小朋友听的,大多数小朋友都是妈妈在照顾他们,听到‘妈妈’会更有感觉,更容易喜欢上这首歌。”
喜儿的眼睛暗了暗,小手攥紧了衣角:“可是……那不是我的经历呀。”
“姐姐知道。”
谭锦儿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放得更柔。
“但歌曲是给大家听的,‘妈妈’这个词能让更多小朋友产生共鸣,这样你的歌才能帮到更多人,对不对?就像你帮月月那样,让更多小朋友觉得有人懂他们。”
李言在旁边有点犹豫,看向张叹。
张叹轻轻摇头,示意他听谭锦儿的。他知道,锦儿比谁都疼喜儿,但作为姐姐,她总会考虑得更长远。
喜儿低着头,没说话。录音棚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音响里残留的旋律余音在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有点湿湿的,却还是小声说:“好吧……那就不改了。”
重新戴上耳机时,喜儿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唱到“妈妈说再吃一口呀”时,她没有了之前的轻快,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
李言察觉到喜儿的情绪,提议先休息十分钟。
休息时,喜儿坐在角落,手指在歌词纸上的“妈妈”两个字上反复划着。
小白带着Robin走过去,打算劝说。
“喜娃娃,我觉得你把妈妈改成姐姐是对的,我举手赞同你。”小白说,“要我说,也可以改成舅妈,Robin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