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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为了这次的行动，那真是做足了准备。
他给子乔买了俩猪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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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肘子的香气成功引起了子乔的注意，他的目光十分亮堂。
一群好朋友守在公寓商业街的咖啡厅里。
唐丰观望着吧台里面咖啡的拉花，咖啡师因为拍在他面前的一沓红色，即使唐丰迟迟不说话，也笑嘻嘻的。
一菲焦急地搅着咖啡，曾老师在吃方糖。
关谷看着子乔啃猪肘子，他在画速写，只是画了半天，猪肘子都还没有肘子。张伟在读法律条文，只是很久没翻下一页了。
大家都很焦急。
但是羽墨。
她有一种决然的安静。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晴朗的天气，一位女士进入咖啡厅，手边居然有一把伞。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就是正主。
很简单，唐丰早把咖啡厅包场了。门口贴上了暂停营业的告示。
都说，两个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见面就会针锋相对。
可是，她们两个超乎寻常的冷静。
见面的时刻没有剑拔弩张，只是平静地互通信息。
结婚五年，没有孩子。
订婚一年，已经搬离。
她们同时询问对方是怎么想的？而后又是同样苦涩的笑容。
羽墨整理了自己收到的Richard送的礼物，清单明细交付到Tina手上。
羽墨说：“我不需要这些。这些是你和他的夫妻共同财产。”
Tina说：“这些都是他耽误你青春的补偿，我的律师今天已经去保全财产，固定资产以防转移。我要和他离婚，顺利的话，依据我们的婚前财产协议。我可以享有他全部财产，送他净身出户。”
羽墨疑惑：“他签了公证过的协议，还敢出来找人吗？”
Tina笑了一声：“公证过的协议算什么？他觉得每一个女性只要哄一哄就可以忽视甚至作废。他觉得我是躺在他手心里，可以被操控，可以因为他的喜好而去改变自我的一个玩偶。我是他名誉的证明，我是他拥有的一切堆砌出来的华丽门面。我在他眼里，不是人。是一件物品。”
羽墨低着头，笑得痛苦，却又自由：“怪不得。”
是啊，怪不得。
硕大的钻石凑成人的真心，钻石是真，真心是假。
女人是他装饰门面的绝佳工具，用来体现他绅士风度的绝佳手段。
他爱谁呢？他能爱谁呢？他最爱自己。
羽墨的手机铃声响起，羽墨看见发件人是谁之后，把手机推给Tina。昨晚调查好一切之后，她就给李察德发去了短信，宣告分手。此刻这个家伙终于冒头了，却是挽留。
Tina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她只是笑，笑得很痛苦，又已经自由。
她说：“得辛苦你帮个忙了。请你今晚让李察德请大家吃一顿饭，我今晚上会出现。到时候，要哄两个女人还要承受道德上的蔑视，够他忙的。我也有更多机会去解析婚内财产去查账，甚至可以为你要来精神损失。”
羽墨要拒绝，Tina却又劝阻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钱，这些钱你可以以你的名义捐出去，做公益做慈善都好。我明白，你有自己的骄傲，你爱的是人，不是钱。只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钱没有错。你没有错。”
羽墨答应她：“好。今晚我会想办法让他过来请公寓的朋友们吃顿饭，就在隔壁那家。你今天可以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今天晚上有场不得不赢的战争。精神损失费我会收下，捐给福利院，或者山区。尽一份心意，我的青春，可以换来更多孩子的童年。也算是——”
羽墨说不下去了，说起时大公无私，其实每分每秒都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痛苦的时刻。为什么？
唐丰不再看咖啡师拉花，随手端了两杯咖啡走过来。纸巾递给羽墨擦擦眼泪，他说：“现在不应该高兴吗？”
他坐下来，两位女士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