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噩

第47章 希望与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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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如同敲响了末日的丧钟。

他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追问,“你要知道,这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也关乎着我们对当前局势的判断,如果这只是你为了求生而编造的谎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阿尔敏,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那眼神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锐利,每一个问题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直指问题的本质,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直接质疑阿尔敏是为了脱身而炮制出来的幌子,让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

阿尔敏面对皮克西斯这一连串如炮弹般的问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嘴唇微张,想要回答,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陷入陷阱的小兽,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如果回答得稍有差池,那不仅是自己性命难保,还可能连累艾伦他们。

可是,如果不回答,那无疑是心虚的表现,就等于坐实了这只是为了脱身临时编造的谎言。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就像他内心的恐惧在不断蔓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从这种疼痛中找到一丝镇定。

短暂的沉默后,阿尔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那是……两者都有!”

他抬起头,看着皮克西斯,眼中有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那眼神仿佛在告诉皮克西斯,他没有说谎。

“我在说出那个想法的时候,确实是情况危急,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但我在仓促之间,也并非完全是胡编乱造。这个想法是我在不断理清思路和琢磨之后才提出的,我认为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皮克西斯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阿尔敏的身体,直达他的灵魂深处。

刚刚还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的他,此刻就如同一座冰山,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瞬间突变为冷酷无情的上位者。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哼,仓促之间?在这种生死大事面前,你居然用仓促之间想出来的办法来应对?”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疑,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得人心里发颤。

阿尔敏知道自己必须解释清楚,他低下头,语速稍快地说道:“那时我想说的是,让化身成巨人的艾伦,用那块巨石堵住被破坏的大门。这只是一个单纯地在紧急时刻突然想到的想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把自己当时的想法完整地呈现出来。

听到阿尔敏的话,艾伦一脸震惊地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位一直以来的伙伴。他没想到,在那个生死瞬间,阿尔敏竟然有着这样的想法。

而米卡莎则是一脸佩服地看着身边的阿尔敏,她深知在那样的生死瞬间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是多么不容易,那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是一种在绝境中寻找希望的勇气。

阿尔敏继续说道:“我至少想让大家意识到,艾伦拥有能够打破现状的可能性!”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格外清晰,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闪电,划破了沉重的空气。

这就是他说出那番话的真实意图,他希望能突出艾伦的价值,让大家看到希望,就像在茫茫黑暗中点燃一盏明灯。

皮克西斯听了阿尔敏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对这个计划抱有一丝期待,以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策略,没想到只是一个在仓促间诞生的想法。他有些失望地默默转过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望向还有硝烟升起的托洛斯特区。

那片废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他们当前困境的无声诉说,每一处残垣断壁都像是在呐喊着人类的苦难。

他在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也在为未来的不确定性而担忧,就像一位在迷雾中摸索前行的旅人,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希望还是更深的绝望。

阿尔敏看到皮克西斯转过身子,敏锐地察觉到他可能对自己的回答有些失望了。他急忙向前一步,大声解释道:“当然,我也是一心想要得救……在那种情况下,求生是我的本能,但我也不想让大家陷入绝境,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和急切,仿佛想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皮克西斯看。

皮克西斯微微一怔,口中轻声重复着:“一心想要得救……”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苦笑中带着一种对人性的理解和无奈,接着说道:“没什么比这句更值得信赖的话了。在生死面前,谁能没有求生的欲望呢?”说完,他缓缓拧开酒壶的盖子,拿起酒壶,将辛辣的酒水灌入口中,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带着他复杂的心情,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城墙上,气氛凝重得仿佛空气都被冻住了,每一丝气息都带着沉重的压抑感。

皮克西斯的心情如同这阴沉的天气一般,糟糕透顶,那股压抑的情绪如同浓重的阴霾,笼罩着他的全身,艾伦他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如暴风雨前宁静般的压抑。

阿尔敏依旧保持着敬礼的姿势,他的手臂已经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有些发酸,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警惕地看着周围。

皮克西斯闷头喝了几口酒,辛辣的酒水在他的口中翻滚,却无法驱散他心头那如乌云般的烦闷。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从深深的沉思中挣脱出来,缓缓收起酒壶,放回怀中。

然后,他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依然在原地等待的艾伦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带着千钧重负,他的靴子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敲响命运的战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思考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星,让人捉摸不透。

皮克西斯径直来到艾伦身前,缓缓单膝蹲下,他的动作沉稳而缓慢,带着一种庄严的仪式感。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艾伦,眼神深邃而复杂,如同深邃的海洋,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怎么样,耶格尔训练兵?”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岁月的沧桑。

听到司令的询问,艾伦强打起精神应答:“是!”

只是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虚弱,就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便消失不见。

之前使用巨人之力的后遗症依然在无情地折磨着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不停地滚落,就像他正在流逝的生命力。他整个人就像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虚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皮克西斯凝视着艾伦的眼睛,目光坚定而严肃,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可以堵住那个大洞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艾伦他们都愣住了,眼中满是惊讶,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们本以为,在皮克西斯司令得知阿尔敏的计划只是突发奇想之后,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司令在沉默思考了许久之后,居然还是决定支持这个看似疯狂的办法,这让他们既感到意外,又有些忐忑。

“这个嘛……那个……”艾伦有些吞吞吐吐,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怎么说呢,现在我对巨人之力的了解并没有比大家多多少。如果我就这样随便回答,那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艾伦的内心十分纠结,毕竟他才刚刚觉醒巨人之力,对于如何运用这股力量,他还一无所知,他不敢轻易向司令承诺,害怕自己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给大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是这样啊……真是抱歉!是我提错问题了!”皮克西斯却突然乐呵呵地说道。

他的这番反应让艾伦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一脸愧疚的艾伦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司令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只听皮克西斯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干还是不干,自己选吧!”

他的声音生硬冰冷,没有了往日的和蔼,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艾伦能清楚地感觉到,司令这次是认真的,他把这个关乎无数人生死的选择权交到了自己手中。

艾伦直视着皮克西斯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提示。

就在这时,他发现皮克西斯的目光突然越过他,望向他的背后。艾伦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扭转身体往身后看去,阿尔敏、米卡莎也纷纷侧身望去。

在他们身后,是罗塞墙内还未被巨人侵袭的人类世界,那里有城镇、有村庄,有无数的百姓在平静的生活中忙碌着,那是人类最后的净土,是他们的家园。

看着这片熟悉而又脆弱的土地,艾伦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了保卫人类的家园全力以赴。

在经历了短暂的内心挣扎后,艾伦咬紧牙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转过身来,大声说道:“我干!”

皮克西斯一直注视着艾伦的一举一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到艾伦做出了这个正确的选择,他眉宇之间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年轻的士兵有着守护家园的坚定决心。

“我要干,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堵住漏洞,但是我会尽力去干!”艾伦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着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如同黑暗中的火炬,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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