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暑期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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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也就是我刚满十六岁的时候，我使用位移水晶，从火星直接传送到土星上的，我们上京人的一个聚居地——周口山。周口山方圆千里，山中有数不清的部落。我当时所在的一个部落，叫库克迪玛部落，处在周口山外围。很不幸，库克迪玛部落刚好和一个城市接触。于是，我参加了一场万人攻城。由于是帝王星的人，所以身体上没有受到伤害，也考验了我的一身小武艺。但是，我在那场战争中收货甚小，仅供维持生计。”小陶说。

“土星是武技的天堂。土星上，会产生一种水晶母矿。水晶母矿会衍生出一种次级晶石；手持次级晶石，就能改变地貌，使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所以，产生出一块水晶母矿的部落，就会进化成城市。当水晶母矿的能量消耗殆尽、枯竭之后，城市又会重新沙化：水泥、钢铁变成泥土。而这时候，一些次级晶石还存有能量，这些能量就是位移水晶里的金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城市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就是战争爆发前的黎明。虽然身体安全是一定的，但那种被人像沙包一样在天上、地下丢来丢去的感觉，真是既无奈、又难受。在夜里，想起那场战争，我还会时常在噩梦中惊醒。”小陶说，“还是在帝王星的生活安逸啊！”

张乔心想，整天呆在保安室这个小房间内，就不怕，人被关傻了。张乔说：“小陶叔叔，您刚才说，您是上京市的人啊？上京市是华夏国最大的市吧？”

门卫小陶说：“是啊。上京市，的确是我国最大的的市。国内大部分重要机构的总部都设在上京市，而且上京市的常住人口是国内最多的。我的老家的确是在上京市。不过，我不想回去了。我的父母都是年过四十之后，生了我。在去年，我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俩相继离世，而我又是家中独苗。现在，我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现在，如果我回去，看见上京市的繁华，只会自惭形秽。你的爸妈真优秀，能在上京市的外交部工作。”

张乔说：“小陶叔叔，我爸妈决定：让我年满十八岁后，就去水星生活。”

“那小乔愿不愿意呢？”小陶看着张乔，希望在张乔眼中看出胆怯。

“我爸妈说，我在大学里学不到有用的知识。所以，我不用上大学了，直接去水星。”张乔说。

“那你知不知道，水星是什么样的地方？”小陶问道。

张乔懵懂地说：“不知道。”

“在土星，水晶母矿能够让城市拔地而起；土星人个个骁勇善战，武技变化多端。但在水星，整个星球上只有一座城市——天水城。其他人类的生活区都是临时的庇护所。在庇护所里，简直找不到一张让人睡得安逸的床铺。水星上的原住民都是魔兽类；而土星上，至少还有部落中的土著和城市中诞生的地痞。水星上的天水城，幅员相当广大，堪称一个国家。天水城整个都是由帝王星的移民维护、建设而成。天水城，常驻人口有三四十亿，占地面积超过五百万平方公里。最恐怖的是，除了天水城边境，天水城的内部，没有一切魔法；人们使用的是魔导科技。维持魔导科技所需要的金钱，是普通生活的百倍，简直是一个销金窟。天水城内部约占整个天水城的五分之四。在这五分之四的区域内，虽然碧空如洗、绿树如茵、河川遍布、楼群连绵，但是除了人类和驯化的宠物以外，几乎没有自由自在的动物。”小陶说，“我要说的是，要是你在天水城内部游荡，身上又没有带足钱的话，是会饿昏在大马路上的。你怕不怕？”

“饿昏在大马路上，好可怜啊！不过，我的爸妈说，他们挣的工资都给我花。”张乔说，“天水城真的那么大吗？”张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天水城了。

“钱都给你花。”小陶说，“谁家的父母不是那么说啊？要是钱花光了呢？呆在帝王星，又安全又稳定。到了外面，那可是尔虞我诈的世界，更要一身强大的本领。别忘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时，镇政府门外来了两个人，张旦和他的母亲。张乔，端着水杯，走出传达室，迎接他们。“张旦，你来啦！下午一起练剑吗？”

“小乔，我妈说，下半年我也要上幼儿园了。是吗，妈妈？”张旦抬头看着他妈妈。

“对。”张旦母亲回答，“一起去练剑吧！”

“是。”俩娃娃异口同声地说。

“张旦，我先把水杯还给厨房。”说完，张乔去了厨房，并把水杯还给了镇政府的厨师。而张旦自己先去了后院。

不久，两人一起练起了剑。

“张乔，到时候，咱们上幼儿园的时候，做同班同学怎么样？”铁蛋问道。

“好啊。”张乔说。

“那我回去跟我爸妈，讲一讲，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铁蛋说。

俩娃娃，你一剑我一剑地对练着。

时间稍纵即逝，又到了晚餐时间，张旦回家了。

听过了小陶的讲演，张乔对于去水星的热情平淡了下来。晚上，张乔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张旦一大早就回来了。张旦说：“我们可以做同班同学了！我爸妈本来就是想让我陪你读书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不上大学的事？”张乔说。

张旦回答：“他们说，你可能连高中都不用读了。他们说，大部分打算好去水星的人，都只接受了九年的义务教育，等到十六周岁已满，就去土星了。真正到达了土星，才能真正地练习武技。而且很多土星上特有的东西，是这儿学不到的。抱歉，我要上大学；你在土星的日子，我不能陪你了。”

“那，推算下来，咱们一共要读三年的幼儿园。三年？又不是正规的教育，那能学到点什么啊？”张乔说。

“就当是多交几个朋友吧！”张旦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旦来了，张乔就和他练剑。张旦没来，张乔就模仿学习剑冢内部的成年人的剑术。

三天后，张明来接张乔回家。张乔问他父亲：“爸爸，您说不让我读大学，是不是连高中也不用读了？”

“读那些没用。你将来的谋生手段是魔法和武技，而学校里都是读书的。没有实践的经验，读得再多也是空谈。”张明说，“况且，你要是有心读书。到了土星、水星依然可以看书。”

爷俩回到家中。秦巧儿已经做好了饭，坐在餐桌旁等他们。而张玫则坐在儿童椅上。今天晚上的食物是蛋炒饭。桌子中央，摆着一大碗紫菜汤。

第二天一早，张乔又被送到了剑冢。张乔跟张旦确认了，自己不能上高中的事。

接下去，张乔每一周都被接回家一次。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暑假。

剑冢里，来了一个年满十六周岁的在校生——张嫣。张嫣不仅自个儿来了，还带着他的男朋友——赵恭谨和赵恭谨的家族兄弟。这些都是过了十六周岁的人，一女十三男。他们进入剑冢后，在剑冢里寻找着合手的剑。而张乔却在剑冢外围比划着。张嫣注意到了张乔。

张嫣穿着一身橙黄格子的连衣裙，连衣裙的下部是褶边，脚上穿着长筒白丝袜和大红色的高跟鞋，头上戴着环形发卡，胸部已经渐渐隆起。她向着电梯旁的张天齐走去：“天齐大哥，那个小孩是谁？他怎么在这里？”

“哦。那是外交官张明的儿子——张乔。你以前没来过剑冢不知道，张乔自从学会了走路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剑冢。”张天齐说。

“是张乔吗？”张嫣说，“我去找他玩玩。”

张嫣吆喝道：“小乔。”

张乔一听，那位姑姑叫我，于是，小跑着跑向张天齐他们俩。

“天齐叔叔，她叫我？”张乔说。

“小乔，你去跟这位姑姑玩玩。她叫张嫣。”张天齐道。

“您叫张嫣姑姑？”张乔食指点着嘴唇，右脚脚尖点地，摆出一副可爱的姿势。“可是，我进不了剑冢内部。咱们只能在外围玩玩。”

“是吗？那么，咱们出去玩玩吧？”张嫣建议道，并按下了电梯开关。

“张嫣姑姑，那些跟你一起来的叔叔是你的同学吗？”张乔问道。

“那些是赵家坞的年轻子弟。其中一位是姑姑的男朋友。”

“原来是姑姑的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同宗兄弟啊！”

“小乔真聪明！”此时，电梯门开了。张嫣抱着张乔走进电梯。“姑姑我们马上要去土星战斗了。现在，先演练一下战斗技能。”

“那你还出去，不去练剑吗？”张乔疑问。

“欸，打架是他们男人的事。女孩子整天打打杀杀不好，拥有一点儿自保能力就好了。打仗的时候，要躲得远远的，负责后勤。”张嫣说。

张乔说：“那我以后一定要练好武艺，保护好张嫣姑姑。”

“一言为定，张乔真懂事！”

“张嫣姑姑的男朋友是哪里人啊？”

张嫣回答：“他们是临安市赵家坞的人。临安市有一条江叫钱塘江。赵家坞，是钱塘江上一个造船的家族。每逢八月十五，去钱塘江观潮的人人山人海。我们只是趁着暑假，去一趟土星先见见世面。而我向往的人生，应该是在水星上度过。水星上天然的雄厚的资源，才是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张嫣抱着张乔，走到镇政府后院。此时，蝉声鸣鸣，烈日冉冉升起。张嫣抱着张乔，走到后院的大树下，靠着树干坐下，闻着泥土的芳香，感叹人间的美好。

张嫣静静地坐着。张乔也不吱声。

半个小时后，赵恭谨来找张嫣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后院了。我们打算马上去土星。”赵恭谨说。

“那叫上你的兄弟，咱们去张家堡传送阵。”张嫣说，“我先走一步。”

张嫣转头对张乔说：“姑姑要走了，再见！”

“再见！”张乔说。

张乔又下了剑冢，开始比划着一把桃木剑，心想，我可不可以，单独去传送阵，开启星际传送？

几天后，张明来接张乔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