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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陆川靠在椅背上，望着台上那些哭得梨花带雨的网红们，目光深邃：“好戏才刚开始。”
……
“感谢坤坤哥送来的大火箭～”
“mua～人家最喜欢哥哥呢～”
“感谢白云哥哥送的一辆跑车～”
“白云哥哥～人家只能第二喜欢你啦～”
蒋雪直播间。
在线观众731人。
看着满屏飘飞的礼物，白雪笑靥如花，心里更是得意的不行。
她直播间的弹幕可比无忧传媒那边干净多了。
清一色的都是“小雪这么久去哪了？”、“雪儿身体还好吗？”、“雪儿哥哥想死你了”之类的。
“嘤嘤嘤，雪儿也想哥哥们，只是这几个月……实在没办法开播……”
蒋雪故意挤出两滴眼泪。
又是引得暖男们一阵心疼不已。
看到直播间还在上涨的观众人数，甚至已经有破千的趋势。
再对比无忧传媒凄惨境地。
蒋雪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泛起一丝嘲讽。
你陆川不是自诩清高么？
连句求人的好话都不肯说么？
老娘现在直播间马上就要破千了。
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一整个无忧传媒加起来。
才两千在线观众。
甚至其中一大半还全是水军。
没有老娘，你整个公司加起来都是个屁！
蒋雪洋洋自得。
脸上笑容越发浓郁。
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啊～感谢灿烂文化王总送的九十九发大火箭，王总大气！！”
忽然。
蒋雪无意间瞥见一条弹幕。
【脸看起来怎么和个发酵馒头似的，不会是整的吧？】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这条弹幕缓缓飘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是如雨滴般密密麻麻的弹幕大军。
【长的这么丑，是怎么当上网红的？】
【整容呗，你看她的脸，动刀的痕迹简直不要太明显！】
【身材比例也不对劲啊，细枝挂硕果，肯定也是隆的！】
【说话茶里茶气的，真恶心！】
【说一句话喘一口气，咋的你塞东西了？】
……
密密麻麻的弹幕淹没了蒋雪视线。
从头到脚把她贬低的一文不值。
直播间的观众也一下从800，跳到了2000。
笑容僵在脸上一动不动。
好半晌。
蒋雪才红着眼睛强颜欢笑。
“好、好多人啊……”
“欢迎、欢迎大家……”
【欢迎密码币啊欢迎？】
【被骂爽了？】
【老子去年买了个表！】
面对铺面而来的恶意。
蒋雪完全不知所措。
……
无忧传媒总部。
直播间内。
陆川看着手机画面里正逐渐崩溃的蒋雪，无声笑了笑。
你们能请水军，我就不行？
亲手把蒋雪扶持起来的陆川，心里很清楚对方的弱点。
她有很严重的容貌焦虑和身材焦虑。
甚至为此不惜动了好几次刀。
只要让水军死咬这两点进行攻击。
不管蒋雪当时有多开心，都会立即破防。
陆川收起手机。
眼中神情依旧冷漠。
想要蹭热度？
你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