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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进来二十多个时，老赵看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你们先带人出去。”
已经进来的纸人三三两两点头，用纸做的手，就近将靠近自己的村民拎起来，扛在肩膀上走出院子。
难以想象普通纸做的身体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
而且这些纸人丝毫不乱，不插队、不拥挤，也不争抢。
饶是宋宁见多识广，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暗暗咂舌——
让这些纸人去上班、去进厂、去打工干苦力，不知疲倦不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还非常听话。
这不是天生当牛马的料吗？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在脑海中转了一转，这里的纸人与上次夜探别墅的纸人可不一样，这些纸人之所以这么智能听话，是因为里面都有东西。
这一批纸人训练有素、窸窸窣窣的带着一批村民先走出去，立刻又有新的纸人轻飘飘走进来。
胡云和宋宁看了十几分钟，那些村民才被完全背出去。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一地狼藉，以及两口大黑棺材。
老赵看时机差不多了，又抬手下令：“可以起棺了，接着奏乐！”
外面凄凉的唢呐声重新响起，总算让略显安静的气氛有了些鲜活的气息。
而与此同时，两口大黑棺材也各被四个纸人抬起来，老赵走在最前面，引着棺材出了门。
“我们也跟上去，不要担心，咱们特事局的同事也赶过来了。”
宋宁捏了捏胡云的手心，温热的触感让胡云内心又踏实了不少。
她现在虽然看不到宋宁，但是这种心安的感觉却美妙到无与伦比。
院子外面，刚刚背着村民走出去的纸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继续背着那些村民在院子门口等待。
左右分成两列，等待那两口挂着大红喜字和红花的黑色棺材出门。
棺材出了门，唢呐声停。
老赵又扭头问身边的纸人：“人还没来吗？要等多久？”
纸人又侧耳倾听了一小会，随后再次伸出两只纸做的手，手舞足蹈了几下。
老赵沉默半晌，抬起右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声音沉沉说道：“先原地等待一会儿！”
所有纸人整齐划一，像是怕自己累着了一般，纷纷将自己扛的村民、抬的棺材慢悠悠放下，立在原地等待。
每个纸人都涂着腥红的嘴唇，似笑非笑。
头四处转动，一双被描画出来的黑色眼睛也四处查看，加上纸人众多，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
“人已经进村了？”K先生坐在院子中的葡萄树下，摘了一颗饱满但泛着青色的葡萄，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来回搓动。
他今夜穿了一身黑色，还捣鼓了一下发型，加上身材高大，脸长的也还不错。
在夜色中竟然有几分冷酷的感觉。
陆雨薇看了好几眼，这才点头：“已经进村了，还有那些特事局的，包括叶浔舟和王乐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