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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个不情之请。”柳长歌还要说什么,彭渊直接开口打断了。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就把嘴闭上,陛下懒得听,各位大人也没时间跟你耗。”
柳长歌看着他,嘴刚张开,彭渊阴恻恻的笑道:“本公是彭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敢攀附国公大人。”柳长歌笑了笑,“您当然与臣没有关系,真正和您有关系的是先帝!”
朝堂上顿时惊声一片,郑紫晟猛的抓住了龙椅上的扶手,目光紧紧的盯着柳长歌。就连老帝师公孙承,都忍不住盯着彭渊看了两眼。
“少来这一套,本公到底是谁,自己心知肚明,不用你来胡说八道提身价。”彭渊只觉辣眼睛,不对,是辣耳朵。该不会,原身还能跟郑紫晟是亲兄弟吧?
如果真的是,那可就太狗血了。
“臣有证据!能证明您就是先帝遗失的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彭渊一扇子扇了过去,顿时脸颊上红肿一片,力道大到耳朵轰鸣,嘴角溢血,就连牙齿都断了几颗。“脑子不好就去治!”
“彭渊!”郑紫晟惊呼,立马让身边的侍从去看看柳长歌死了没。
“陛下,”这是彭渊唯一能给郑紫晟的面子了,“我累死累活的才从漳县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这玩意如果脑子不好就让太医给他看看,别一天天张嘴就是胡说八道。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听他编故事,如果没我什么事,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打工人哪有不疯的?
堤坝贪墨案已经水落石出,该抓的都抓上了,证据也提交了上去。只要郑紫晟开始查办就行,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彭渊脑子里只有休假,陪媳妇!根本不想掺和进后续的跟进。
“你且耐心等等,朕观这柳长歌还有话要说。”郑紫晟现在心情挺复杂的,但更多的是想辨别柳长歌所说的是否属实。
柳长歌被扇了一巴掌,此时有些眼冒金星,却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臣有证据!能证明您就是先帝遗失的小皇子,‘玄’这个字就是先皇赐予的字!”明明脸已经肿的像猪头,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朝服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这话如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上,原本窃窃私语的官员瞬间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所有人都想偷看皇帝的脸色,却都不敢抬头。
郑紫晟的手指死死抠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他是有印象的,父皇子嗣不丰,只有六个孩子,除去两个公主,就只有他和昇王还活着。剩下的两个弟弟,都夭折了,如果彭渊是最小的那个,那……
郑紫晟抬眼看向彭渊,目光里掺杂着惊疑与复杂。老帝师公孙承推了推垂落的银丝,浑浊的眼眸在彭渊身上停留许久,指尖不自觉地敲击着朝笏,似在追忆过往。
彭渊被这荒谬的指控气笑了,折扇在掌心拍得啪啪响:“本公是真的佩服你,这故事编的不错,是谁告诉你,本公叫万俟青玄的?”他越说越不耐烦,一想自己被耽误下班就更加不爽,语气也更添烦躁,“柳大人要是闲得慌,不如去漳县看看那些被洪水冲毁的房屋,看看那些可怜的无家可归的百姓,别在这编皇家秘闻博眼球。”
“国公大人何必狡辩!”柳长歌挣扎着爬起来,侍从想扶他却被挥开,“先帝在位二十七年,后宫林美人诞下皇六子,因出身低微,且身体虚弱,被断言‘活不过三岁’。林美人心有不忍、舍不得孩子,于是瞒着先帝,将人偷偷送了出去。”
这话一出,朝堂上又是一阵骚动。窃窃私语的高层人员都当年林美人失宠后突然消失的事众人略有耳闻,却从不知还有皇子留存。
公孙璟站在朝臣队列中,指尖微微收紧,他与彭渊朝夕相处近半年,从未听过他提过半句关于身世的异常,更别说什么皇家血脉。
柳长歌喘了口气,声音陡然拔高:“那孩子在柳家长到四岁,眉眼间已见龙章凤姿,臣恐养在府中惹祸上身,便遵先帝早年密嘱,亲手将他送往玄羽阁抚养,赐名玄!玄羽阁阁主是先帝心腹,本要待他成年后再告知身世,谁料数年前玄羽阁遭人血洗,万俟青玄就此失踪——直到您出现,国公大人!”
他伸手指着彭渊,眼神狂热:“您的年纪、样貌,甚至左眉角那颗不易察觉的朱砂痣,都与当年的皇七子一模一样!更关键的是,那孩子后腰有一块菱形火印,是臣亲手烙下的认亲记号,以朱砂混合秘药所制,终身不褪!”
此言一出,所有目光齐刷刷聚在彭渊腰间。公孙璟的心猛地一沉,他与彭渊亲密无间,早已见过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后腰处分明光滑一片,哪有什么菱形火印?可柳长歌说得有板有眼,连细节都分毫不差,由不得人不生疑。
彭渊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惊天怒火:“你他妈纯属有病!”他一把扯开腰间玉带,外袍与中衣层层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常年奔波加上灵泉水滋养,他的肌肤白中透粉,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力量感。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彭渊转身背对众人,干脆利落地将裤子往下褪了些,连龙尾骨处都展露无遗,“哪有什么印记?柳长歌你自己看看,是被驴踢了脑袋还是故意构陷本公?”
殿内一片死寂,众官员看得清清楚楚,那片肌肤确实光滑如镜,别说菱形火印,连个疤痕都没有。公孙璟悄悄松了口气,眼底的担忧化作释然。郑紫晟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手指缓缓松开扶手,却依旧紧盯着柳长歌。
柳长歌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缩,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那火印是我亲手烙的,用的是玄铁印模,怎么会没有……”他突然疯了似的扑上来,“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邪术抹去了!你就是万俟青玄,你想冒充彭渊窃取国公之位,甚至觊觎皇权!”
彭渊侧身躲开他的扑击,抬腿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嫌恶地拍了拍衣服:“柳大人怕不是堤坝贪墨案牵扯到了自己,想拉本公下水脱罪?”他这话点醒了众人,此前彭渊刚从漳县押回贪墨案的人证物证,柳长歌正是负责河道修缮的官员之一。
公孙承突然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柳大人,你说将皇子送往玄羽阁,可有凭证?玄羽阁遭难时,可有幸存者佐证?”
柳长歌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先帝密诏……密诏在臣家中!玄羽阁……玄羽阁没人活下来……”
“一派胡言!”彭渊冷笑,“本公倒是知道,玄羽阁当年是被一群蒙面人所灭,而带头之人的令牌,与你柳家库房里的私兵令牌一模一样。”他早就在查贪墨案时顺藤摸瓜查到了玄羽阁的旧事,本想日后再算,没想到柳长歌自己撞了上来。
郑紫晟终于开口,语气冰冷:“来人,去柳府搜查所谓的‘先帝密诏’,同时将柳长歌打入天牢,彻查他与堤坝贪墨案的关联!”
侍卫上前拖拽柳长歌,他却死死抓着殿柱不肯走,嘶吼道:“他就是万俟青玄!先帝的儿子!郑紫晟你不能容他,他会夺走你的皇位!”
彭渊听得烦不胜烦,捡起地上的折扇指着他:“再敢胡说八道,本公撕烂你的嘴!”他转头看向郑紫晟,语气恢复了之前的不耐,“陛下,人证物证都在,贪墨案您看着办,本公要回家陪媳妇了。”
公孙璟上前一步,适时开口:“陛下,彭国公刚从漳县赶回,确实劳累,不如准他先行退下。”
郑紫晟看着彭渊坦荡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那毫无印记的后腰,终究点了点头:“准奏。彭渊,你且回去歇息,此事……朕会查明。”
彭渊如蒙大赦,胡乱行了个礼,拉起公孙璟的手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像是身后有洪水追赶。走出皇宫大门,他才长长舒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什么破事,好好的休假全被搅和了。”
公孙璟忍着笑,替他理了理衣襟:“消消气,柳长歌既然敢构陷你,必然还有后手,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彭渊哼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上:“管他什么后手,本公行得正坐得端,再者说了,有你在身边,怕什么?”他突然想起柳长歌说的万俟青玄,忍不住嘀咕,“话说那真正的皇七子要是还活着,岂不是要被这烂摊子缠上?也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