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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漳县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也根据人头,实时发放,不得代领!领了银钱的人,都要印上红印,男人可以一次性都将银两领回去,女人孩子则是每天都发放,一开始包括战云舟都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只有公孙璟明白,女性和孩子都是弱势,分配到的银钱不一定能护得住,但每天都能领到一些的话,她们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即便是每天只能分到一点点物资和食物的话,她们也能更大限度的活下来。毕竟只有活着才能领银钱,死了就没机会了。
两天后,玄羽阁的暗卫来报,查到了东西。
上次审讯时知道了很多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 美人,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她们真的是作为情报人员在织一张很大的情报网。不论是贪墨堤坝修缮的银两,各种买卖官位,官官相护都是有明码标价的。
明面上她们是各位大人的后宅,却借着后宅女子身份的便利,相互来往,夫人社交。背地里做着操控官场的事情,公孙璟看着玄羽阁从那些后宅夫人手里搜查到的东西,突然觉得,大周真的千疮百孔,什么人都想从这只雄狮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公孙璟指尖捻着那卷从后宅搜出的密信,宣纸上的墨迹泛着冷光,字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先生,这些女子不仅传递消息,还在各府中安插了眼线,连户部尚书昨夜与小妾说的私房话,都记在了这册子上。”
他抬手翻开另一本账册,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人名与银钱数目,“墨堤坝银五千”“通吏部,周补缺,收五千”,甚至还有“供西域子给户,换军粮调度权”的条目。
彭渊一时间没看懂,皱着眉。而秒懂的公孙璟则是握紧了手中的账本。
“这些什么意思?”彭渊指着记的奇奇怪怪的账本问公孙璟。
公孙璟指着一行字解释:“墨就是贪墨,通就是买通,供就是送。”
“那这个周就是指有个姓周的补了空缺?”
“嗯。”窗外的风卷着冷冽的气息扑在窗棂上,公孙璟的脸色沉的厉害:“这些人,是把大周的江山当成了自家的买卖。”
这样的话,彭渊就能大致的顺下来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真是 天高皇帝远,只要没人捅上去,他们在这里就是作威作福的存在。难怪我们一来,那彰县的县令就直接自杀了。”彭渊冷笑,这些人狗急跳墙,派出来的都是一些菜货。
战云舟恰好掀帘进来,见此情景不由皱眉,他刚去城外巡查完赈灾粮的发放,袖口还沾着泥点:“方才听说暗卫有了消息,怎么你们俩这脸色这么难看?是查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公孙璟将账册推过去,指尖在账本二字上重重一点:“你自己看。这些后宅女子看似不起眼,实则是一张大网的网眼,背后牵扯的人,远比我们想的要多。连京中的官员都牵涉其中,这事儿怕是不好收场。”
战云舟拿起账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军粮调度”那一行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竟敢用军粮做交易!难怪去年边疆军粮迟迟不到,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们就不怕边境失手,敌人一举攻入京城吗?”
“不止如此。”公孙璟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漳县堤坝溃决,看似是天灾,可从这账册上看,三年前修缮堤坝的银两就被贪墨了大半,用的都是劣等石料,溃决是迟早的事。那些人明知堤坝不稳,却只想着中饱私囊,全然不顾漳县百姓的死活。”
暗卫这时又补充道:“属下还查到,这些女子的背后,似乎有一个叫‘红袖楼’的组织在操控。她们大多是孤儿,被红袖楼收养后教以琴棋书画与情报手段,再以礼物的名义送入各府,成为眼线。”
彭渊听着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味,好像这操作很熟悉啊!?
战云舟听得心头火起,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这些人还真是好日子过多了!”
“好一个红袖楼!敢在大周的朝堂上布下这么大的局,我现在就带着人人去把她们的老巢端了!”
“不可。”公孙璟抬手拦住他,“江湖传言,红袖楼能在京城立足这么久,还能把眼线安插到各府,背后定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撑。现在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让背后的人逃脱。我们得先稳住,从长计议。”
他沉吟片刻,又看向战云舟道:“战大哥先继续盯着赈灾粮款的发放,务必确保每一分钱都落到百姓手里。尤其是妇女和孩子的份额,每天发放时都要亲自去查验,不能出半点差错。暗卫则继续追查红袖楼的底细,查清她们背后的主使,还有哪些官员牵涉其中。”
战云舟点头,转身再次往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公孙璟说得在理,只能按捺下怒火:“好。只是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还有……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自然不会。”公孙璟的目光锐利如刀,“等我们把证据收集齐全,定要将这些蛀虫一一揪出来,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大周的江山,绝不能毁在这些人手里。”
接下来的几日,漳县的赈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战云舟每日天不亮就去发放点巡查,看着妇女们领着当天的银钱和粮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压下去一些。
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妇人抱着年幼的孩子,领到粮食后对着发放点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嘴里还念叨着:“多谢大人,多谢朝廷,我们娘俩总算能活下去了。”
战云舟走上前,递给那妇人一个馒头:“快给孩子吃吧,以后每天都能来领,放心,不会断的。”
妇人接过馒头,眼眶通红:“大人,之前灾刚发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活不下去了,那些粮商把粮食炒得比金子还贵,我们根本买不起。现在能每天领到粮食和钱,都是托了大人的福啊。”
战云舟听着这话,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公孙璟当初坚持给妇女和孩子每日发放粮款的决定,若不是这样,这些弱势群体恐怕早就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欺负了,哪里还能安稳地领到救命的物资。
而公孙璟这边,暗卫又带来了新的消息。红袖楼的楼主是个名叫苏晚娘的女子,此人手段狠辣,心机深沉,据说与番邦余孽有所勾结。而且,他们还查到,苏晚娘与京中官员早有往来,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贪赃枉法,背后就是苏晚娘在为他提供助力。
“京中?”公孙璟眉头紧锁,“这么说,红袖楼布下这张网,不仅仅是为了贪财,还有颠覆大周的野心?”
暗卫点头:“苏晚娘最近与边境的蛮族有书信往来,似乎在密谋着什么。而且,她还在暗中囤积粮草和兵器,看样子是在为后续的行动做准备。”
公孙璟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若是红袖楼不只是参与参与贪墨银两,再加上京中的大员和皇室宗亲里应外合,大周的江山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必须尽快阻止他们。”公孙璟当机立断,“战云舟那边,让他暗中调动漳县附近的兵力,加强防守,防止他们突然动手。同时,密切关注京中的官员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汇报。”
“是。”暗卫领命退下。
彭渊看着现在整个人都大变样的公孙璟,心里突然有些吃味。日后,阿璟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阿璟了,会有更多人来敬畏他,爱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