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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大致厘清了事情的脉络。
坦白说，这幅画远非什么稀世珍宝，既无附加价值，亦缺乏清晰的意义，甚至不足以称得上是一件值得收藏的佳品。
如果拿给行家里手过目，这样的一件藏品基本上不具备多少交易价值。
但肖震偏偏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画中的意境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感受，使他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并将之视为自己的私藏。
换种角度来说，林天实际上还应该感激肖震才是。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变得更加亲切：“确实，肖先生的眼光独到。那么，请问您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转让这幅作品给我呢？”
“你真有此意？”
听到对方的话后，肖震的表情略显复杂。
尽管共同的品味是好事，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直接从他手中夺走一切吧？
尤其是……“其实啊，这幅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一直都把它随意放置在一旁未曾多加关注。真的没有必要特地去购置这样一个物件。”
说着，肖震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出于对我境遇的好感试图借机慷慨解囊的话……”见状，林天急忙清嗓插话道：“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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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林天并没有如此善意。
更何况如今肖震已经出售了大量其他藏品，根本不在意金钱的问题。
“事实上，这件事情背后另有隐情——我之前曾经见过这幅画，它对我的一位朋友而言非常重要。”
在提到这一点时，林天并未打算过多透露郑浩然的故事，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一话题。
“为了寻找这幅画作，那位朋友耗费了太多心血与时光，以至于近来心情低落。好不容易遇到这般机遇，我实在不想错过。”
听着这段讲述，肖震眉头不由深深皱起。
在这短短几秒内，无数猜想涌现在脑海里。
然而，在林天的目光面前，最终他选择了微笑回应：“真没想到，小秦你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丰富的故事。好吧，既然你觉得喜欢，那就带走吧。绘画原本就是为了记录美好、供人欣赏而存在的。”
肖震仔细回想，眉头微蹙，“说到这幅画的价格……几年前我买它的时候，大概花了两万多。那时候的两万可不是小数目啊，对我来说也相当心疼。”
尤其是在那个年代，这两万元完全可以用来购买许多实用之物，而这幅画却非古董，其价值仅在于画作本身。
林天感叹道：“肖先生在艺术品方面的眼光，确实超群。”
别人或许只关心物品的价值或升值潜力，但肖震的见识不仅仅局限于表面。
他敢用重金去收购那些常人不看好的艺术作品，即便被卖家宰了一刀，也在所不惜。
“就你小子嘴甜。”
肖震哼笑道，语气中虽然带了几分不满，但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随着对话逐渐深入，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微妙，让肖震感到十分满意，甚至有些得意起来。
对他来说，今日的开端非常顺利。
这时候给人留点面子无疑是明智的选择，将来彼此往来会更加顺畅。
“这画也有些年头了，和我当年一见钟情时相比，已失去了那份独特魅力。
你能接手，也算是给我帮了个忙。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五千块拿走算了。”
林天哎哟一声，脸上露出了微笑，“那真是太麻烦您了。”
肖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轻轻摆手，转身回到了餐桌旁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