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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有点凉。”
秦岚抱着被子垂眸，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点，不让他发现端倪。
“嗯。”
翌日。
江满月觉得右手很酸，不听使唤。
才断断续续打了一个小时羽毛球，就成了这样，她身体素质，好像有点废？
江初月比她起床早，她起床时，江初月已经在吃早餐。
她看见江初月筷子用得灵活，迟疑了一下问她，“你手不酸吗？”
江初月很疑惑，“我手为什么会酸？”
江满月沉默不语。
江初月看她捏着筷子夹不起汤粉，恍然大悟。
她哈哈大笑，“哦，可能你太久没打羽毛球了，就是会这样。”
江满月：“你在学校有打羽毛球吗？”
江初月：“没。”
但是她作业多啊，一天写废一支笔，想来也算是一种锻炼吧。
江满月一顿早饭磕磕碰碰吃了半小时，闷闷不乐。
沈时给她打电话，催她下楼去学校。
江满月问他，“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
秦女士好像一夜没睡，早上五六点开始做早饭。
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
还蒸了几个速冻包子。
接到人，行车途中，沈时迟疑了一下，说，“我妈好像遇到了点事，她昨晚到早上，都怪怪的。”
江满月闻言，转过头看他，“岚姐姐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怪？”
沈时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她昨晚回来，在沙发窝了一夜，早上做了早餐，像是一夜没睡。”
江满月猜测，“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沈时摇头，“没有。”
要是公司出事，他会知道。
江满月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道，“你干嘛不直接问岚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沈时：“……”问她也不会说吧。
江满月看懂了，睨他，“你不问，怎么知道她不会说？”
秦岚难过了一夜。
请了一天假，吃完早餐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后，突然觉得，这有什么？
都这把年纪了。
还有什么看不透？
沈锦程说得对，在她选择了到京市，重新发展事业，聚少离多。
两人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结果。
他很坦诚。
他说，只要她不离婚，以后他的一切，还是会留给沈时。
至于外面的孩子，随便给点东西，够他富足一生就好。
沈锦程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一方面，离婚了，他的资产得缩水。
另一方面，只要不离婚，秦岚就不会再找。
无论他们还在不在一起。
她此生，只属于他一个。
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只要有机会，都会犯的错。
天性使然。
秦岚想了一个晚上，也想到了他不愿意离婚的真实想法。
暗骂他无耻。
她太了解沈锦程了。
她有时候会想，要不还是离了吧，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他也难受。
离了后，她还要找一个比他年轻，比他帅的男人，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让她怦然心动。
后来又想，不行，不能给小三让位。
那年轻的女人，不就是图钱吗？
她干嘛要把属于自己和儿子的那些产业，拱手相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