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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梵西牢牢盯着她的脸，眸光闪动，语气凝重，仿佛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他抓着苏淼的手下意识地用力，就像他此刻紧揪着的心脏。
她会怎么回答？
苏淼心里生怕他一个生气，把自己手腕给掰断了。
她边思索着回答，边去慢慢撬开他握着自己的大手。
“……之前的事，我确实做得不好，但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得到了她的保证，也就等于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梵西眼里星点眸光坠落，眼眶逐渐发红。
“他们这两条贱命，就只成了你大圣女改过自新的垫脚石？”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艾洛恩说得对。
他不该对她抱有期望的。
“梵西……？”
苏淼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的阴阳怪气，只能一脸难过地看着他。
她也很悲伤啊……
她并不是草芥人命的人，可这些实实在在的罪行，她又无法推脱。
看着梵西即将走开，苏淼忍不住喊住了他。
“梵西！之前的那些事，真的都并非我所愿！你可以相信我吗？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等她成了五星以上的魔法师，无需再隐瞒身份保命之后，她会找机会告诉他，自己其实并不是卡兰的。
现在只能祈祷他听进自己的话，不要和艾洛恩一样，继续憎恨她。
梵西却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去，什么也没有说。
苏淼默默地叹了口气，此刻只想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人一样，软飘飘地滑到地上，瘫着摆烂。
她和蓝琉、霜牙还有雷欧纳德的进展很顺利，所以没想到，用同样的真诚和友善去对待梵西和艾洛恩，竟然会是这样截然相反的结果。
两个人的心都硬得和石头一样，太狠了！
*
还剩下两天多的时间。
因为不知道艾洛恩去了哪，多久回来，苏淼最终决定——
带着梵西一起，先回神殿。
时间充裕，也没有人催促，所以不用像来时一样匆忙赶路。
但由于梵西现在的态度有些冷淡，苏淼的神经紧绷，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因此，路上的风景，她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欣赏。
不过好在还有“小黑”陪她互动，听她自言自语，解了不少闷。
“胡萝卜吃不吃？”
“小黑”摇了摇头，低头叼住她另一只手上的苹果。
苏淼摸了摸它通体柔顺的毛发，埋怨的语气里满是喜爱。
“小黑，你真挑食！小马不可以只吃水果的！”
后知后觉的，苏淼才意识到，自己给它取的名字，好像有点敷衍了。
“……你这么帅，我应该给你取个更符合你形象的名字！”
她摸着“小黑”飘在空中的鬃毛，看着天空开始思考起来。
“你现在这么帅，跑得又这么快，赤兔？的卢？”
说着说着，她又自己摇头否决了。
“不能和别的马重名，我得给你起个独特的！独一无二的！”
看着她对着一匹马自言自语，梵西冷酷的神情软化着，有些无奈。
他垂眸，心绪依旧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