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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威武大将军朱寿，于弘治十九年北征期间攻灭第一十三个鞑靼部落，斩首三人！”
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野草，擦了擦沾血的大刀，朱厚照脸上灿烂无比。
虽然一路攻破的都不是什么大部落，但质不够量来凑嘛。
这一路砍下来即便只是针对各部的成年战力不去对付老弱妇孺，他亲手斩杀的战绩也已经比英国公等人多的多了。
亲手斩首，是要拿下脑袋的，可不是砍伤砍死那么简单。
“是是是，奴婢这就记！”
趴在草原的一块天然大石头上撅着大腚，刘瑾拿出特制小竹片，又记一笔。
因为出征各种因素的限制，用较易破损的纸张显然不适合在他们这种高机动来回乱窜的骑兵战中记录信息。
相较之下较为原始的特质竹片控制一下字体大小保存反倒更为容易一些。
毕竟，小竹片除了记录之外，穿起来还能当工具使用的。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一路走来竟没有遇到一个能让本宫放开了斗上一斗的人。”
朱厚照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感慨出声。
“是，殿下天神下凡，鞑靼这些凡夫俗子哪是殿下的对手，铁骑所过之处一切小鬼皆灰飞烟灭。”
别的不行，但拍马屁那是能无缝衔接顺杆上的刘瑾记录完，笑眯眯的拱手恭维起来。
“哇靠，打的时候嗷嗷叫怕死鬼一个，现在打完了你来劲了？”
正在一旁收拾战场的张永瞪大了眼看着刘瑾，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冲上去给他几脚。
这人真讨厌呐，正经竞争不跟他拼，尽在这些时候搞小动作。
哼！
鄙视你！
张永一脸嫌弃，羞于与这种货色为伍。
然后......
“对，殿下的本事哪是这些区区鞑靼能比，能死在殿下的刀下都是他们的荣幸，想和殿下比他们还差两万年呢。”
好吧，面对自己的老板大boss，张永还是很果断的选择了从心。
给自己的头子碰臭脚拍马屁，不丢人。
“呸，不要脸就知道给殿下拍马屁。”
“下贱。”
“咱怎么跟你这样的人一同处事，真的是让人恼火。”
正谄媚着的刘瑾见张永直接就开始凑过来抢他的活满心的不爽，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原状没有丝毫的不满显露。
太子殿下现在心情正好，他可不想扰了殿下难得的好心情，不然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他。
“一般一般，太过了，本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外有人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朱厚照言语故作谦虚，那不受控制的嘴角却是压也压不住。
年轻人嘛，还是很喜欢听马屁的。
它虽然没什么营养，但特么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