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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科飝刚转身要走，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黑煞快步走进来，压低声音说：“少爷，白家的人来了。”
“白家？”易科飝停下脚步，“来了几个人？”
“就白灵一个。”黑煞说，“她说要见您。”
易科飝摸了摸下巴：“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要赶她走吗？”
“不。”易科飝坐回椅子上，“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进院子。她身材修长，一头银白色长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她的指尖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走过的地方，地上的露水都结成了冰。
“易少爷。”白灵走到易科飝面前，微微欠身，“深夜打扰，还请见谅。”
“白姑娘客气了。”易科飝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请坐。”
白灵在椅子上坐下，指尖的寒霜渐渐消散。她扫了一眼屋内，目光在战神令上停留了一瞬。
“白姑娘这么晚来找我，想必不只是为了叙旧。”
易科飝给她倒了杯茶。
“易少爷果然爽快。”白灵接过茶杯，“我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易科飝笑了，“白姑娘不是一直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吗？”
“没错。”白灵点头，“但现在情况变了。”
“哦？”
“老道手里有一样东西。”白灵说，“没有它，战神令和玉佩都没用。”
易科飝眯起眼睛：“什么东西？”
“一把钥匙。”白灵说，“战神墓地有三道门。
第一道门用战神令开，第二道门用玉佩开，第三道门...”
“需要那把钥匙。”易科飝接过话头。
“对。”白灵说，“所以我们不如合作。你有战神令和玉佩，我知道老道的行踪。”
“你怎么知道老道有钥匙？”
“因为十年前，我爷爷就是被老道骗走了钥匙。”
白灵说，“他一直想找回来，但老道太狡猾了。”
“所以你爷爷才会去战神墓地？”
“嗯。”白灵说，“他想找另一条路进去，结果...”
“死在里面了。”
白灵点点头，指尖又结出一层寒霜：“所以我一定要拿到钥匙。”
“你打算怎么对付老道？”易科飝问。
“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标记。”白灵说，“他现在住在城西的一家客栈里。”
“你确定他不知道？”
“放心。”白灵说，“我用的是无色无味的寒毒，就算是老道也发现不了。”
易科飝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你想怎么分？”
“战神墓地里的东西，我只要一样。”白灵说，“其他的都归你。”
“什么东西？”
“一块玉简。”白灵说，“上面记载着一门功法。”
“就这么简单？”
“对。”白灵说，“我只要这个。”
易科飝放下茶杯：“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不信也没关系。”白灵站起身，“反正没有钥匙，你也进不去墓地。”
“等等。”易科飝叫住她，“我答应你。”
白灵转过身：“真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先看看那把钥匙。”易科飝说，“确定是真的再动手。”
“可以。”白灵说，“明天我带你去见老道。”
“你打算怎么做？”
“装作偶遇。”白灵说，“老道最近在找一味药，我们可以假装有他要的东西。”
“什么药？”
“血灵芝。”白灵说，“一种很罕见的药材。”
“我这里正好有一株。”易科飝说，“是从莫言那里搜出来的。”
“那就更好了。”白灵说，“明天午时，我在醉月楼等你。”
“好。”
白灵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小心王三。”白灵说，“他不是钱掌柜的朋友。”
易科飝一愣：“你认识他？”
“他是老道的人。”白灵说，“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你怎么知道？”
“因为...”白灵指尖的寒霜越来越厚，“就是他害死了我爷爷。”
说完，白灵转身离开。她走后，院子里的温度才慢慢回升。
易科飝看着白灵离开的背影，转头对黑煞说：“去把王三带来。”
黑煞点头离开。不一会儿，王三被带了进来。
老头还是那副驼背的样子，拄着竹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王老。”易科飝说，“你认识老道吗？”
王三身子一颤，竹杖差点掉在地上：“老...老道？
不认识啊。”
“是吗？”易科飝站起来，走到王三面前，“那我问你，钱掌柜是怎么死的？”
“不是...不是被人下毒死的吗？”
“你刚才说是追魂针。”易科飝冷笑，“现在又说是毒死的？”
王三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铁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说吧。”易科飝坐回椅子，“你到底是谁的人？”
王三低着头不说话。
“铁手。”易科飝说。
铁手右手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王三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