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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须毁掉。
这种蠢货，留在世界上也只会浪费粮食。
弗兰克的表情忽然松弛下来，僵硬的笑容重新变得“和煦”。
他甚至夸张地摊开双手，发出一声轻笑：
“好吧，张医生，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的语气坦然得有些诡异，好像刚才那个天文数字的报价和此刻被断然拒绝，都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玩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嘛，你的理想与抱负，实在令我敬佩。”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口，动作优雅而从容。
而后笑着说道：“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张医生。”
说着，他转身走向门口，经过詹姆斯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给了他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示。
那眼神里没有命令，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
但在詹姆斯看来，这空白就是最清晰的指令——清理掉这个麻烦。
门开了，又轻轻关上。
但这次，门被锁死了。
诊室内，只剩下张易和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詹姆斯。
张易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说不紧张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张易也只是个医生啊。
而且弗兰克走得太干脆了。
干脆得很不正常！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在离开赌桌时，非但没有沮丧，反而露出了微笑？？？
这对吗？
肯定不对啊！
根本不合逻辑！
除非，他有把握在牌局之外，把输掉的一切都赢回来，甚至连本带利。
张易的视线落在了詹姆斯身上。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像个影子，但现在，这个影子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张医生，”詹姆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质感：“你做了一个非常……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朝张易走来。
他的步伐很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张易的心跳上。
张易本能地后退，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了头顶。
随时做好肉搏的准备！
詹姆斯又道：“弗兰克先生给了你一个机会，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一个让整个人类未来都能无比幸福和光明的机会。”
紧接着，詹姆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像极了狂热信徒看到异教徒时的怜悯与残忍：“但你拒绝了神的恩赐。”
话音未落，詹姆斯的身形猛然暴起！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右手从腰间闪电般掏出一个东西！
不是枪，是一个黑色的，类似小型喷雾罐的金属筒！
这时什么？！
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张易！
他来不及思考，但身体的反应却远远超越了大脑。
就在詹姆斯抬手对准他面门的那一瞬间，张易猛地一矮身，整个人像狸猫一样从旁边滚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