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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日所赚是不少，平日半个月也不见得有这些收入。”沐仁至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账本：“只是想不到这乙等铺子反而成为了主力军。”
“倒也正常，今日这些打折和积分等促销活动，那些有钱人家之人不见的会放在眼里，倒是对于那些平日将一文钱掰成两半用的老百姓，更为在意这一分一毫的优惠。”洛尘笑着解释道。
“是这个理。”沐仁至想了想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又问道：“那旗袍今天可有拿出来？”
说着此话的时候，沐仁至微微瞥了眼一低头立于人后角落处的小丫鬟。
“还没。”注意到了沐仁至的眼色，洛尘想了想回道：“我打算等将这波热度基本利用完了再推出旗袍，不然有些浪费了。”
“热度？又是个新鲜词儿？”
“我知道。”沐语凝举手抢答：“相公同我讲过，这热度的意思就是衡量大家对一个人或事物关注的热不热情。”
“热度，热不热情...倒是很形象。”
沐仁至古怪地看着洛尘，不由得好奇起来洛尘这脑袋瓜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难道脑子泡过水后会更好使？
见沐仁至一直瞅着自己的脑袋发呆，洛尘心里打了个寒颤，忙打岔道：“岳丈，按我估计，打折和积分活动带来的热度在大后天的时候差不多就耗尽了，到时候再推出旗袍会更有效果。”
沐仁至闻言回过神，现在距离第三次小比还有五天时间，大后天发布倒也来得及。
“商比的事情你们拿主意就行，我就不插手了，省的再耽误了事儿。”沐仁至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有一点，你们得注意下，不论是打折还是积分什么的，这都不是什么难学的事情，二房他们估计明天就会有样学样，到时你们别太，嗯，失落了。”
洛尘和沐语凝毕竟岁数还小，沐仁只是担心他们不懂世道人心险恶，到时候被学了去，影响了业绩，再生闷气就划不来了，所以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岳丈放心，这点我早就想过，不会纠结于这种小事，而且...”洛尘自信一笑道：“而且我巴不得柳莲会将这积分也照搬抄去呢。”
“哦，这是为何？”
听闻此言，沐仁至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就连一旁的沐语凝和渔儿梦儿等丫鬟也是不解地看着洛尘，被草了，还感到高兴，怕不是脑袋进水了？
“这积分就是平白亏钱的买卖，若没有后续的各种手段相辅助，早晚得亏成傻，咳咳，反正就是很亏钱，柳莲若是学去，让她多亏点钱难道不是好事？”
洛尘说了个一知半解，大抵相当于没说，沐语凝等人自是听得迷糊不已，但大抵知道了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沐仁至略微眯了下眼睛，多年行商的直觉告诉他积分肯定不是洛尘所说的这般简单，只是这背后究竟暗藏着什么手段，洛尘不说，沐仁至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多问。
“对了相公，你昨晚作的那首词好听极了，叫什么名字呀？”沐语凝忽然道。
“词？”
洛尘愣了下，沐仁至也是好奇地看向了他。
想了想，洛尘反应了过来。
“水调歌头，嗯，嗯...千里共婵娟。”
半个时辰后。
与沐家大房的欢笑温然不同，二房那里可以称得上冰窟冷窖，空气压抑到都似乎可以凝出水来。
柳莲冷着脸端坐堂中高椅，堂下跪着七个男女老少，俱是七间铺子的掌柜的。
“沐语凝那个死妮子今个挣了不少吧。”柳莲冷冷的声音在堂中响起。
“具...具体消息不知道，不过，想来，大概，三四百两是应该有了。”有人结巴回道。
“三四百两？！”
柳莲砰的一声将茶碗砸在地上。
“你们怎么不去死，能让她赚三四百两！！！”
“夫人，大房他们削价削得太狠了，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都是猪吗，她削价，你们是不会是吗？我早上有没有通知你们要削价？”
“夫人，我们都已经按照...”
年轻掌柜彭庆刚想要开口辩解些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了下，转头看去，就见年长点的掌柜王成对他微微摇了下头，彭庆当下想了想也愤愤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只不过，几位掌柜的沉默并没有换来柳莲的理解，她反而更加歇斯底里起来，就见她又臭又撅、又踢又打，像个骂街泼妇般发起疯来。
若是洛尘在场，定会想起他前世的那个女领导，小心眼不说，每个月能有三十天来大姨妈，偶尔剩下的一天还在大姨妈来的路上，那情绪变化得简直比手机里的天气预报都要快上一百倍。
这不，随着一名面色红润的男子步入大堂，柳莲脸色立马就阴转晴，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业儿，你回来了，这一天可忙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