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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人魂还依附在肉身之上。
不出所料的话，陈旧舒丢掉的天地两魂，大概率就在纸人身上。
这也是纸人为什么行为举止会和本尊没有任何差别的原因。
或许这么说有点儿难以理解。
换个方式，那就是现在陈旧舒的意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就像是在做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在这个梦里，她自然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做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而之所以人魂还没有离体，根本原因究竟是什么，我暂时不得而知。
但是通过之前三十二起纸人案的经验来看，当三魂全部离体的时候，纸人就会消失。
我对钟丽燕说:“现在的陈旧舒应该处于睡梦状态，纸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活动，应该就是她梦境的真实写照。
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将计就计，这样我们或许可以跟踪陈旧舒的纸人，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凶，一举破获纸人案。
但相对应的代价就是，陈旧舒大概率会死！
第二，我现在就可以唤醒陈旧舒，让她离体的天地两魂回来。这样她应该会醒过来！而此时此刻，正在代替她工作的那个纸人，就会彻底变成一个纸人。
如此，可以救陈旧舒一命。但相对应的代价就是，我们会打草惊蛇！说不定再难捉到这个幕后凶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个两难的局面。
从理智客观的角度分析来看，牺牲陈旧舒确实是顾全大局最好的办法。
但是，凭什么顾全大局就要牺牲掉陈旧舒？
这对于她来说不公平！
至于另外一个选择，又意味着会惊动幕后凶手。
由此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个幕后凶手极有可能会蛰伏起来。
往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会遇害。
钟丽燕用力捏着眉心，一时之间很难拿主意。
但我觉得，也不应该由她来拿主意。
因为不管怎么选择，事后都将会成为钟丽燕的心魔。
我深吸口气说:“算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没有权利替陈旧舒选择牺牲！即便我们不选，眼睁睁看着陈旧舒死去，也会成为我们的心结！
我找让她的三魂归体，她作为截至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从纸人手上活下来的人，或许她能够知道很多线索。
纵使我们因此可能会惊动幕后凶手，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暂时让他停止行动，并且还能从陈旧舒身上了解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听完我的阐述之后，钟丽燕咬了咬下嘴唇说。
“你说得对，先救人！”
当即，我起了一张招魂聚灵的符箓，将陈旧舒的天地两魂招了回来。
与此同时，五行盟那边，本来刚刚还聊得好好儿的。
人家顾客时不时还会有意无意，往陈旧舒黑丝大长腿上瞄两眼来着。
结果一个不注意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嚯，好家伙坐在自己身旁，活脱脱一个大美女，怎么突然就变成个纸人了？
那大哥吓得“噌”一声窜出去三米多远。
别说是那大哥被吓了一跳，就连高道长也给吓得脸一抽，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伴随着三魂归体，躺在床上的陈旧舒眼角微微颤动，紧接着剧烈咳嗽两声，缓缓醒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