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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老来时小心翼翼，当时他怀揣着清渊宗不太够看的家当，以及第四境平平无奇的内景境界。
离去时他龙行虎步，身高一米五，气场两米八。
“原来小李所说的枯燥，就是这种感觉啊。”
李墨一上岸，就看见老钱背负双手站在那，背影透着些许寂寥。
见他这副模样，李墨先是道了声恭喜，才问：“钱老，今天心情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外景一重天了？”
钱不凡一脸‘惊诧’。
“额.....”李墨哑然，但他很会哄老头儿，不禁适时的流露震惊：“您昨晚破境了？唉！真是可惜，我下海练功了，竟错过了你破境，不然肯定能得诸多感悟，这也太突然了。”
“嗯，过程是相当的如履薄冰，并且充满了意外，好在凭借我的坚持，也是成功走到对岸了，实力大涨。”
钱长老想起暴富的过程，一脸平淡。
或许多年后，面对衍天宗的采访，钱长老也会这么表示。
他暴富的契机，是因为他前半辈子兢兢业业，坚持不懈.......
终于等来了晚辈成为人中龙凤，并给他继承了一点点家业....
咳，但总之如今的钱不凡十分兴奋。
“外景了，咱也终于像个长辈了，以后也终于有资格庇护自家晚辈了，对了小墨，你昨日去了深海多少尺？”
深海中压力强大，体魄会承受莫大的重力，甚至连内天地都无法放出。
“也没多少吧。”
小李同学腼腆一笑。
“嗯.....大海奇妙无比，但也凶险非常。”钱不凡点点头，正打算传授给他下海的经验：
“当你感到深不可测，鞭长莫及时，一定要及时.....”
“也就三万多尺吧。”
“.....?”
钱不凡微微后仰。
他记得，三万尺以下，便算是重水了。
“本来还能再往下探探的，但天快亮了，还是下次吧。”
李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感慨。
他下探海底，除了淬炼体魄外，还拿出归墟图录试图寻找探寻归墟的存在。
但很可惜，这图录到了海底也没啥反应，起码三万尺没有。
“对了，钱长老你试过下探深海吗？”
“嗯，探过的，呵呵呵.....”
钱不凡笑的有点不自然，昂首挺胸的姿势不知何时成了微微后仰。
特么....
李墨这小子，是人啊？
他堂堂外景，三万尺恐怕也是极限了，就算外景能撑住，肉身也会崩溃。
这只是李墨感受到压力的起点是么？
再加上他那个顶天立地的内天地....
钱不凡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到了第五境，和仍然无法庇护晚辈这件事并不冲突，甚至因为他破境了，更能感觉到李墨肉身中恐怖而幽深的气机。
所以他只是得到了一个感受晚辈有多变态的资格吗？
“钱老？钱老？你怎么流口水了？”
李墨发现钱不凡眼神中充满智慧，嘴角还淌下一缕晶莹。
“小墨啊，虽然商舞是你师尊，敬重总归是要敬重的。”
钱不凡眼神忽然清澈，并语重心长起来：“但你可千万不能跟着她学啊！”
一个商舞已经让东荒域小二止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