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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建议好，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跟他们聊下，一会儿回来找你。”郑春花说着起身离开。
会客室的角落里还有对儿年轻的法国情侣，男生坐在厚玻璃后痛哭流涕，女生则在不停安抚男生的情绪。
“现在没外人了，有些话我想问你。”董锵锵先开了口。
老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还是从郑春花那儿知道七国游方案的，为什么接机那天你一句没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缺人么？那为什么这趟不叫我？这次的活多少也跟我有点关系，我跟你提过我可以不要工资，提成和小费也可以都归你。”
老白半开玩笑道：“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比圣诞时候瘦多了，估计你在国内也没怎么休息好，又刚回来，这次去的又都是咱们熟的不能再熟的地儿，我想着就不拉着你到处跑了，马上开学了，你也好好缓缓，这样也免得事后和你再分钱，都我一个人挣，多爽，哈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边治安恶化，所以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老白目光真诚地盯着董锵锵的眼睛：“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董锵锵没再说话，老白也没解释更多，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董锵锵才苦口婆心劝道：“我知道业绩对赌让你压力很大，但你还是得多找旅游团的生意，学生生意终究不靠谱。”
“我当然知道学生生意不行，所以体力活这种小钱留给我就好，跟着董总发劳心者才能赚的大财才是正路。董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大众衍生品的代码？今天？明天？还是后天？钱我都已经备好了。”
“老白，首先我和端木还没决定好买哪个，其次，衍生品风险很高，它不像你买股票，股票跌了你只是浮亏，只要不交易就不会有真实损失。如果看错方向，看涨和看跌期权即使你不交易也会被强制平仓，你的本金很可能就全没了。”董锵锵由衷地道。
老白双手一摊，笑着反问道：“道理我都懂，可国内旅游团没了，非典什么时候结束谁也不知道，就几个商务团在那苦苦撑着，你让我能怎么办？现在就跟投资方说‘对不起，今年的利润我做不到’么？”
董锵锵忙打断道：“你知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放心，跟投资方我肯定不会那么说。我只会说：我不仅能做到，还会远超那个目标。”
“我听说，投资方那边否了你开辟新业务的想法，具体是哪个新业务？”
“你还记得去年我跟你提过的定制旅游么？”
“当然记得，就你那蓝图宏大的程度，谁听了都不会忘。”
“年初我本想带乐乐去北欧赏极光的，当时还做了不少功课，后来阴差阳错没去成。我最近一直在想，能不能把国内和德国的中国人，甚至外国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拉过去看极光呢？”
“那前期得花不少钱吧？最重要的是，你有客源么？”
“我一个学音乐的做跨境旅游，你觉得我最早能有什么客源？还不是一点一滴做起来的。”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董锵锵赞同道。
“老董，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人们为什么旅行么？”
“你说过，旅游可以改变我们看待世界的角度。”
“没错，但在我改变别人看待世界的角度前，我必须先改变我自己的。去年我还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快，说不定04年才开始，现在看，今年我就得弄，而且越快越好。无论如何，我不能坐以待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