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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坐公交车？”张起东问旁边看风景的李同寿。
“鬼是由人转换而来的，保留生前的一些习惯很正常。”
......公交车渐行渐远，小鬼也没有下车的迹象。
下一站，上来了一个青年，就坐在小鬼前面。
......那个青年突然捂住胸口，神情痛苦，慌乱地翻找自己的背包，刚拿出一瓶药，就浑身抽搐，然后昏迷在座位上。
公交车上的人只当他睡着了，全程看着的李同寿和张起东知道青年可能是有相关疾病。
张起东准备起身去查看情况。
这时那个小鬼也起身走向青年，张起东只好停下脚步。
“别紧张，我说了，鬼会保留生前的一些习惯，这个小孩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不用担心。”
“他是在救人。”李同寿按住张起东，让他稍安勿躁。
张起东还是不放心，盯着前面看。
只见那小鬼把手伸进青年的胸部，大概在心脏的位置，然后做出揉捏的动作。
慢慢地，青年好像有了反应。
“呼~！”青年猛然坐起，大口呼吸。
张起东这才放心地坐回位置，心里想着，没想到这小鬼还挺善良的，看来生前也是个可怜人。
可这时小鬼穿过车门，走了出去。
“刷！”公交车停下，是李同寿按了下车铃。
李同寿先行下车，张起东就要跟上，可司机说话了：
“唉！你们车票呢？”
李同寿头也不回，回头干什么，他又没钱。
张起东只好从裤兜里掏出几块硬币递给司机。
......
小鬼从公交车下来后就一直前行，从日落走到月升，从大道走到小巷。
......终于，小鬼走进一间建筑，李同寿抬头一扫，是一间学校。
“查一下七里特殊教育小学，他可能在这里就读过。”张起东向桥本汇报，然后跟上。
小鬼走进教学楼，一直往上爬，直到顶楼，进了六年级三班，然后坐在课桌上，好像在看书，写作业。
李同寿没有进去教室，就在走廊外面吹风。
“为什么不进去？”张起东问。
“我怕死。”
张起东不再搭理李同寿，反正这个搭档一直神神鬼鬼的，张起东转身走进教室，
这时那个小鬼转过头来，看向张起东！
张起东赶紧低头，心跳急剧上升，想到刚刚李同寿说的怕死。
真是混账！这都不提醒队友，难道就因为我质疑你对苏原见死不救吗？
张起东对李同寿的疑心更大了，对方明显知道一些东西，却藏着掖着，明显目的不纯。
小鬼盯着张起东看了两秒，确定他没有看到自己，然后走出教室。
张起东追了出来，那小鬼就在走廊看台，看着楼下，李同寿就在旁边看风景。
突然，小鬼翻墙跳下！张起东趴着墙往下看，只见那小鬼摊在地面，微微抽动，血流满地！
知道小鬼的死因了！张起东觉得今天漫长的跟随终于有了回报。
可是，一切都会这么简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