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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禾柠答应了下来，“好。”
她守着许愿的时间里，给乔宁发了几条消息。
乔宁出院后就在家静养，这会正要出门。“柠柠，改天请你吃饭，我现在去那边一趟。”
“那边，是哪边
？”其实许禾柠猜到了。
乔宁还是用爸这个字称呼了冯老，“我爸那里，说他很不舒服，让我过去给他请个医生看。”
许禾柠在手机上打着字：不要管他了，他从来就没管过你。
她想想不对，又删了，干脆再次打出一行字：不要管他的死活，谁知道他怎么想。
许禾柠虽然觉得这样说不好，但还是发了过去。
乔宁已经坐到车上，看了许禾柠的消息，有些犹豫。
冯老的视频请求发过来，她第一次没接，第二次还是点了接通。
“喂，爸。”
“宁宁，你救救爸爸，我真的不想死，婷婷已经指望不上了，只有你……”
乔宁锁紧了眉头，司机还要请示她的意思，看是否要开车。
“爸，我帮你叫个医生过来，好吗？”
冯婷婷提起陈深，似乎很是害怕，满面惊惧，“陈深他想耗死我，我昨天就吃了一顿，医生进不来的，只有你来了才有用……”
“宁宁，这么多年，你虽然没跟我住一起，但我心里都是想着你的。”
“你的吃穿用度，爸没短过是不是？”
“你看在叫我一声爸爸的份上，救救我——”
乔宁看着屏幕里的人，以前那般有尊严，走到外面，头发丝永远都是梳在脑后，威严至极，可他现在就是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乔宁终究是心软了，“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太好了宁宁，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死活。”
乔宁让司机开车，她回了许禾柠的消息，“算了，就当是尽最后的孝道。”
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许禾柠也不好多说什么。
许愿躺着已经睡着了，季岫白进来时没敲门，他看许禾柠正低头盯着手机看，“下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
季岫白走到她身旁，也不顾她是否同意，扯住了许禾柠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她手机没拿稳，掉在了脚边。
季岫白先一步弯腰替她捡起来，看到对话框上，乔宁的那一句：我会小心的。
他没说什么，将手机塞到她手里。
许禾柠被他拉了出去，刚出卧室，她就问了句，“你见过冯婷婷吗？还有冯老，是不是快不行了？”
季岫白单手抄在兜内，两人来到楼梯口，他率先跨下去两步。
“冯婷婷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冯家父女两个究竟怎么样了，陈深肯定最清楚。”
陈深在她面前透露过，但是许禾柠没有亲眼见过。
季岫白走到一半，脚步停了下来，“柠柠，冯婷婷害了你，这笔账我们一直还没算。”
“不用了，”许禾柠不想跟他和陈深中的任意一人，再牵扯得过深，“她受到的惩罚够了，伤的肯定比我重得多。”
季岫白在台阶上转身，视线几乎跟她持平。
“那你不担心乔宁吗？”
“她会小心的。”
季岫白语气加重些，“你确定？你不觉得冯老叫她过去，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