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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想到能进铁路大院，便坐了起来。
为了不让季昆兰事后起疑：“你不会是怕黑，想让我给你当保镖吧？”
季昆兰笑了起来：“这都被你猜到了？”
季昆兰还确实有这种心思：“那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初雪自然不会拒绝：“行，正好出去溜达一圈。”
她想去冒险一次，想看看江慧文那里有没有自家爹的身世线索。
两人出门，直接坐上直达铁路大院的公交车，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初雪在心里想着一会进入大院后，怎么才能单独行动一会。
让她没想到的，进了铁路大院后，季昆兰走的方向正好就是王家的方向。
好巧不巧的是，肖万霞的娘家正好正好离王家不远。
季昆兰并不知道王家发生的事，并没有注意到初雪的表情变化。
两人到肖家时，大门是开着的。
季昆兰站在大门口：“二嫂，你在家吗？”
正房有人走了出来：“谁呀？”
季昆兰听到问话：“婶子，是我，昆兰。”
走出来的妇人，面相也就四十出头，却是满头的白发：“哟，昆兰，过来看耀阳来了？”
“是，前几天我妈找人淘换了几张奶粉票，让人捎了过来，我想着好久没看到耀阳了，正好过来走一趟。”
“那你怕是得稍等一下，你二嫂带着他出去消食了。”
“没事，我等一会就好。”
“这位是？”
“这是柳初雪，跟我住一个宿舍。”
柳初雪冲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婶子好。”
“唉吆，这姑娘长的可真俊，快，你们屋里坐。”
季昆兰摆手道：“婶子，就在院里坐着吧，外面凉快。”
显然肖母跟季昆兰很是熟，听季昆兰这么说，便没再坚持：“那也行，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切西瓜吃。”
见人进了厨房，季昆兰小声道：“这是我二嫂她妈。”
两人说着话，肖母便端着切好的西瓜过来了：“快尝尝，这瓜我在桶里泡了好一会了。”
季昆兰怕初雪不好意思，递了一块过去：“这都连着半个多月没有下过雨了，连晚上也不太凉快。”
肖母笑道：“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之后就是秋分，也热不了几天。”
这时季昆兰想到了什么：“我今天去后勤领东西，听到他们说明天中秋的福利就能进厂，说不准明天下班就能领到。”
肖母笑看着她：“年年都是那些东西，也没个新意。”
季昆兰把手上的西瓜吃完：“听说今年水果的花样比往年多了。”
初雪有些好奇：“往年中秋节都发什么？”
季昆兰其实也是第一年领，可自家二嫂在轧钢厂工作有几年了，自然是门清：“按工龄和等级发放，正式工和临时工的福利也不一样，品种差不多，就是数量上的区别。
正式工也分三档，那些厂领导和六级工以上的是一档，三级以上的是一档，剩下的是一档。”
初雪一脸求知欲：“那咱们算哪一档？”
季昆兰笑了起来：“咱们这些新入厂的办公室干事按中间档位发放福利。”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大门口有小孩说话的声音传来：“外婆，我和妈妈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