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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的姐姐……”他低声重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药瓶被他攥得发响，瓶身的凉意却驱不散心口那点莫名的躁动。
就在这时，走廊那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墨卿寒几乎是瞬间弹起来，房门被他一把拉开，冷冽的空气灌进衣领，他却没工夫理会。
快步走到权九熙门口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放慢脚步，指节叩在门板上，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怎么了？没事吧？”
“杯子碎了，没事。”房间里传来她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软乎乎的，像羽毛搔在心上。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玻璃碎片刮擦地面的声响，细碎得让人揪心。
墨卿寒的心跳骤然加快，再次敲门时指腹都在发烫：
“我可以进去吗？你手上还有伤，我来收拾。”
“……好，谢谢。”她的回答顿了半秒，像是有些犹豫。
门被拉开的瞬间，墨卿寒的呼吸猛地一滞。
暖黄的床头灯勾勒出少女跌坐在地的身影，她显然是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松松裹着条白色浴巾，浴巾边缘堪堪遮住大腿根。
往上是线条流畅的腰线，往下则露出大片白皙修长的腿，脚踝处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正顺着肌肤往下滑，没入地毯的绒毛里。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粘在颈侧，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锁骨窝里，晕开一小片水渍。
没有了眼镜和刘海的遮挡，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漂亮的过分。，此刻正仰头望着他，瞳孔里盛着细碎的光，像受惊的小鹿。
墨卿寒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嗡”的一声就红透了。
他下意识想转身，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落在她露在浴巾外的小腿上。
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腿型纤细又匀称，刚才摔倒时膝盖磕在地板上，泛着淡淡的红。
“抱歉。”他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不等权九熙反应，已经大步上前。
他的动作快得有些莽撞，弯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权九熙颈侧的发丝轻轻晃动。
下一秒，权九熙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惊呼一声后，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墨卿寒的衣领。
指尖触到的是温热的肌肤，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还有少年人独有的、紧实而温热的触感。
权九熙的指尖微微蜷缩，故意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果然感觉到怀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
“别动。”墨卿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呼吸有些乱，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床，不敢低头看怀里的人。
少女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像带着钩子，混着淡淡的水汽钻进鼻腔，是清甜的玫瑰香，却烫得他喉咙发紧。
权九熙很乖地没再动，只是将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隔着布料，她能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地撞着她的耳膜，让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能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臂很稳。
墨卿寒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放得极慢。
直到确认她坐稳了，他才猛地直起身，后退半步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背挺得笔直，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落在他低垂的侧脸上。
权九熙这才仔细打量他——少年的轮廓已经褪去了稚气，下颌线清晰利落，睫毛又密又长，此刻正随着眨眼的动作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捏着玻璃碎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偶尔碰到细小的渣子，会不自觉地蹙一下眉。
“在想什么？”权九熙忽然开口，声音软得像。
她微微抬起脚，赤着的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裤腿，动作带着点天真的亲昵。
墨卿寒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回神，手里的碎片差点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她，目光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那里面清晰地映出他慌乱的影子。“没什么。”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慌忙移开视线，却又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盯着地毯上的水渍发呆，耳尖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刚才确实在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