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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粗气，窘着一张脸跟她道歉了声：“对不起！”
比起此刻心中涌起的尴尬，叶子姗更感到受伤。
这可是她人生唯一一次鼓起莫大的勇气，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才终于放下一切障碍，愿意与男人亲近。
结果，前戏已经开始了，却被对方理智地中断了。
她红着眼眶低声问道：“为什么？你是嫌弃我那段过去吗？”
“不，我没有！”顾景舟果断否认，“我不是那种人，我若是嫌弃，当初也不会提出和你结婚。”
顾景舟没撒谎。
他的确从没嫌弃过叶子姗的这段过去，甚至，对她过去发生过这样的不幸，是感到怜悯的。
他嫌弃的是那种自甘堕落，靠出卖肉体来谋生。
或是像夏雪儿那种，靠下药和威胁这些下流手段来算计男人，想逼迫男人就范的女人。
“那是为什么？你刚刚，明明对我有感觉。”
“不，不是这样，我是把你当成了她！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来伤你，但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
顾景舟的声音越说越低，此刻，他的表情很狼狈。
在他心里，叶子姗是个值得敬重与善待的好女人。
但他刚刚回应她时，脑子里控制不住想的，却是与苏晓晓亲热的画面。
他无法脑子里想着一个性幻想对象，却对另一个女人行夫妻之事。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底线，很无耻。
也觉得这样是对叶子姗的侮辱，是对她的不公平。
“你就这么惦记她？她早已是季行渊的女人了。”叶子姗的眸子在暗黑的光线中，闪着一丝晶莹的泪光。
“我知道，可有些事，我真的控制不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见顾景舟连连道歉，似乎比她还痛苦与苦恼，叶子姗不禁冷静了下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或许，你的心理问题比我严重，我是说认真的。”
“看心理医生？不，我没病，我不需要看！”
顾景舟顿时有些排斥，也有些生气。
他若是心理有问题，刚刚，他就干脆和叶子姗做了，但他却控制住了。
这恰恰说明，他心理很健康，脑子也很理智。
他只是失去了一段多年的爱情，失去了一个以为一辈子会属于他的女人。
身心还未完全接受，还需要时间来缓缓而已。
“看心理医生并不丢人，你若是想我们这段婚姻能往前走，想不把你的心结加诸在我和我们这段婚姻上，那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好好想想吧。不早了，我睡了。”
叶子姗平静地说完，马上将身子侧了过去，背对着顾景舟。
她以为，她这辈子也不会为感情的事流眼泪，最多只会默默承受她能承受得住的那份暗恋的痛苦。
可转身后，她的眼角竟然又忍不住滑落两行泪。
这两行泪，还有她此刻心中的浓浓苦涩，她很清楚，与季行渊无关。
所以，婚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原来，只要还对婚姻抱有期待，哪怕只是一丝丝，女人也会受伤。
她堂堂集团总裁，商场女强人，竟也未能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