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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的是，女儿应对自如，干练沉稳，甚至后面聊的很多东西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懂了。
不过那位朋友很高兴，一直在夸奖，说小陈有头脑，还得是年轻人啊，现在化妆品行业在面临着互联网的冲击，传统经销渠道模式大受影响。
这位朋友属于属于是头脑比较灵活，嗅觉比较敏锐的人。
因为不算那种顶级的代理渠道商，所以合作的客户基本都是中小体量的各类传统线下美妆门店，现在也不是那么好做。
往上大牌有专柜，有连锁大经销商，再者就是近几年互联网电商冲击，这位朋友觉得互联网是趋势。
所以聊得很投机，甚至还在陈雯雯这儿学到了不少一线新理念。
晚上一起吃了个饭，陈雯雯做东，老陈几乎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但喝酒他来，用他的话来说，毕竟还是叔叔辈。
正好陈雯雯也开车了。
合作愉快，再谈人情，这叫锦上添花。
合作不愉快，或者上来就谈人情，那啥也不是。
吃完饭，快九点钟，陈雯雯开车要把老陈送回了住处。
但老陈愣是不说实话，就报了个路口，还是挺繁华的路口，让陈雯雯给他路边停下就好了，他走回去。
下车后，他还指着那边的一个档次不错的小区，说就住在那儿，朋友借的房子，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所以就不让陈雯雯上去坐坐了。
“回去吧，不用送我，这点酒没什么，今天，今天高兴，回去吧。”老陈挥着手，步子明显不太稳。
但他今天确实是高兴。
今晚也确实是喝了不少。
陈雯雯站在路口，眼看着，眼窝酸胀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喊着：“爸！”
“还有什么事儿啊？”
“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
“现在你终于有时间来关心关心女儿了。”
陈雯雯笑着说。
老陈站在斑马线那儿，不说话，目光也看向了别处。
但很快，又路灯了，他回过脸，挥挥手，声音有些沙哑：“晚上还回去吗？回去开车慢点，不要急！”
“放心吧！”
“走吧走吧。”
老陈摆摆手，转身过马路。
背影消瘦佝偻。
不过没走几步后，老陈步子顿了顿，然后直起腰来，一路头也不回的往那个小区走去。
陈雯雯很快上车，看了一眼背影，便也开车走了。
就当老陈是住在那个小区吧。
下午在茶馆，老陈后面反应异常，本来对许江河的存在是态度微妙的，却突然间的大夸特夸。
后面陈雯雯反应了过来，才明白，那是一个父亲的卑微姿态。
其实陈雯雯没想过这么多的，或者这么说吧，她本以为老陈会没觉得啥，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人，对利益的考量会很现实。
但父亲终究是父亲。
特别是一位有女儿的父亲。
没关系的。
因为，他不一样。
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
胡晓涵不知道陈雯雯去了哪儿，但也不多问。
陈雯雯没说父亲的事情，这事儿属于是秘密，只有瑶瑶和许江河知道。
不过又谈下了一位合作供应商这件事陈雯雯回来就跟胡晓涵说了，今天毕竟只是初步接触，还需要后续的进一步合作，得慢慢来。
做事情，先简单化，抓主要矛盾。
有货源，能卖出去，就能赚钱，卖的越多赚的也就越多。
两人没再锡城过多停留，直接退房，连夜赶回金陵。
陈雯雯有点累了，胡晓涵主动开车。
路上，陈雯雯眯了一会儿，醒来后，说：“晓涵，我准备把房子抵押了。”
胡晓涵一愣：“确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