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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难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河流已经吓得跌跌撞撞连退三四步，一边干咽口水，一边因为惊恐而手足无措、只好瞪大双眼直勾勾盯向他。
支支吾吾道：“此、此话、此话出得你口，入、入得我耳，可万、万万不能再、再跟其他提起！”
“哼！实话而已，有何不能提？”何廿面露讥讽，不屑笑道。
“不可！万万不可！再者说这哪里是实话？大王整军备战多年，入关不过一战之间罢了，说不准就在明日！”
“骗骗自己得了，怎么还光明正大往外说呢？河流，扪心自问，你自己相信吗？”何廿冷哼。
这……河流眼中浮现犹豫的光芒，脸上也闪过刹那怀疑，但他反应极其敏捷，只一两息就隐藏下去。
强装坚决，果断点点头说：“我相信，任何时候都相信。如果不相信，就不会千里迢迢出现在这里了。”
“在这里点我呢？”何廿挑眉而笑，态度仍旧强硬，“让你们俩藏在我的酒馆里，风险实在太大。而且强行留下也没有多少用处，还不如……”
“我知道了。”见他死活不松口，河流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敷衍，稍后再行考虑斟酌。
“你能想明白就好。”何廿伸手轻轻拍了拍河流的肩膀，手掌撑地站起来，轻声告别：“我不能在城外待太久，你多想想，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以身犯险，短时间内也别频繁露面，多加小心。”
“先行一步，告辞。”
“路上留意些。”
“放心，我会的。”
等何廿身影渐渐远去，高个黑衣人这才钻进船舱，二话不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有思考过，咱们是什么时候露得破绽？”
河流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翻来覆去胡乱想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确定的说道：“也许是我们昨夜着急脱身，被出城搜寻的捕头碰见了。”
“不，不对。”高个黑衣人否认。
随意坐下接着问：“就算被出城搜寻的捕快撞见，那他们凭什么确定就是我们俩？你在临江县内可没有出过手，更没有现过身，他们怎么会无比确定有两个人？”
“我想不通的，也是这点。明明我已经足够谨慎，就连脱身逃离，也借雨势抹去痕迹，怎么会……”河流咬着牙，眉头紧锁，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没做好。
思来想去琢磨不出，只好暂且放下，转头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走是留？”
“走？你甘心么？”高个黑衣人反问。
“的确不甘心，但……”
“先观望观望再说！如果到今夜还听不到风声，那就溜之大吉！”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