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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川得到了来自向云飞的眼神暗示，接着往下深挖。
“我知道你们难以相信，这个秘密我一直守口如瓶，因为说出来会让如今幸存的人类，再次陷入分裂和内乱，最后连仅剩的火种都熄灭。
毕竟人类可以接受天灾，大自然的惩罚，神的降罪，但是不能接受是自己的同类在灭世，这太让人心寒，会让人丧失活下去的信心。”
向云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他知道既然首领开了口，必然会一说到底，不会再做任何的隐瞒。
毕竟他隐瞒了那么多年，恐怕心里面早已负荷不了。
此时他也急需有人跟他分享秘密，让他负重的情绪得以解脱。
“实不相瞒，各位，说来惭愧，我家也是世代门阀，我们祖上虽然极力反对这个研究计划，但势单力薄阻止不了。
虽然阻止不了，但毕竟我们是那个圈层的人，对于里面的这些事情多少还是清楚的，也因此我能在第一时间逃离。”
首领十分惭愧，虽然他们都反对那个研究计划，但毕竟大乘国今天的遭遇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向云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因为如果成功了，首领也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员。
而失败了，他因为自己的圈层和地位，也比普通人活下去的概率高。
他已经比普通人幸运太多。
真正冤死的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的同类祸害成了丧尸，然后又被人类爆头，最后魂飞魄散。
“太过分了，普通民众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苦难？”
万蛊娘很生气，同时也很无力。
如果他们能穿越回这个研究计划刚开始的时候，或者是丧尸病毒研发出来之前，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现实是，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人类所剩无几。
“他们凭什么让别人世世代代托举他们，永远做人上人？
就为了这个自私自利的想法，把全人类拖下水？”
梨霜也跟着一起讨伐。
向云飞只是沉默。
他经历了那么多个大陆，自然看得明白，活得通透。
位置不同，代表的利益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直接导致了做法的千差万别。
也许那些想要世世代代享受供养的人，他们的祖先曾经也是普通民众当中的一员。
但机缘巧合之下，或者说是他们的时代成就了他们。
让他们抓住机会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
从他们成为人上人的那天起，他们代表的利益就不再是普通民众的。
他们要维护的就是自己拥有的权益，也就是想要永永远远的高人一等。
可时代在变迁，变化才是这个时代永恒的不变。
他们无法左右子孙后代的造化，他们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力，失去优越的生活，所以他们想要长生，想要永远的把权力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没什么稀奇的，龙国的历史上有太多的统治者都在追求长生。
为了长生有炼丹的，然后炼出了豆腐。
只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的长生而已。
“其实长生不是永永远远的活着，活成所有人口中的老不死，或者是老祸害，而应该是对这个世界有贡献，即便肉身消亡，精神永存，永远活在别人的心中。
他们归根结底还是着相了，放不下，才造就了这一场劫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