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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羽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向胖子砸过去，谁知道胖子一个后仰，靠着椅背来了个空翻，躲过了烟灰缸，那庞大的身躯灵巧的像只肥猫。
居然还有余力接住了飞在空中的烟灰缸。
胖子拖着烟灰缸扎了个马步的造型定格在了原地，激动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我草草草！我擦！”
“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看见没？看见没？我是怎么做到的？”
鼎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愣住了，脑子里忽然有种胖子本来就应该如此灵活的想法冒了出来。
“我问你，现在你还觉得一切正常吗？”
胖子哆里哆嗦的把烟灰缸放在桌子上，开口的声音都叉劈了。
“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好像……好像……”
“世界原本不该是这样？”鼎羽接口道。
“我不记得你刚才说的那些‘微小变化’，你也不记得我是个‘灵活的胖子’。”
“会不会咱俩都在做梦？异床同梦？”胖子提出了个假设。
鼎羽回身，关掉电脑上挂机游戏的窗口，打开网页输入“世界是不是真实的”敲下了回车键，随手点了排名最高的第一条搜索结果。
屏幕上弹出一个黑色的窗口。
纯黑。
像是黑洞一样的那种深邃的黑，里面似乎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动。
“你大爷的，别给老子搞中毒了。”
胖子推开鼎羽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电脑没有任何反应不说，黑色的窗口里还冒出了一张扭曲的人脸。
“靠！麻痹的！又冒出来吓唬人！”
吓了一跳的胖子手伸向了机箱上的重启按钮，却被鼎羽一把按住。
侧头看见鼎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你……你……你也能看见？！”
“这是我二叔？”
“我二叔就长这鬼样子？”
“二叔附在了这电脑上？不对，二叔想要说啥？咱要不找地方烧点纸给他？”胖子语无伦次的问道。
鼎羽的反应比胖子快很多，随手按了按鼠标没有反应，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人脸录了下来。
眨眼的功夫，屏幕上黑色的窗口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的网页。
胖子活动了一下鼠标，挠挠头问道：
“刚才咱俩一起看到的？还是咱俩一起‘疯了’？你媳妇是病原体？昨天吃个饭的功夫把疯病传染给咱俩了？”
鼎羽抬手给了胖子后脑勺一巴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嘀咕道：
“哎？这一下打的还挺爽。”
胖子揉着后脑勺抢过鼎羽的手机：“让我再仔细看看二叔长啥样。”
“没有？”
“没录上？”
鼎羽的手机上只有二十多秒的视频，内容清晰的显示屏幕上网页的内容，似乎刚才那黑色的窗口从来没出现过。
这时候即使胖子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不是你梦游，而是沈薇梦游。”
“许多平时没注意过的小细节发生了变化，我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
“咱俩刚才又一块儿看见了二叔的脸，没录下来。”
“我是个灵活的胖子……”
“我草的，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鼎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两种可能。”
“一种是我们都疯了。”
“一种是这个世界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