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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恨不得捂住耳朵,这是他们能听的吗?小人、长舌妇,这是说他们老爷的?
他们老爷是朝廷重臣,还是靳氏的族长,往常提起,谁不说一句威仪无比、运筹帷幄、仪表堂堂?
到底是谁,得了失心疯,来靳府门前撒野。
靳府的护卫已经出来了,但看着站在最前头的朗月清风,他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府内,苗氏本是在屋子里泡茶,闻声忍不住出来,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第一反应是恍惚。
都怀疑自个做梦了,在靳府听到这些上不台面的词。
随后就是愤怒:“前院的护卫干什么吃,放了贼人进来?”
苗氏不知道大喇叭,声音听这么清楚,还以为就在隔壁院子。
丫鬟急匆匆跑来回禀:“夫人,来的是八品行走农丞方铜方大人,还未进府,在正门口叫骂!”
方铜?
方南枝小姑娘的父亲?
苗氏面色扭曲了一下:“笑话,这是什么地方,是任由阿猫阿狗撒野?还不快把人拿下?”
哪怕她想让方南枝当儿媳,也不过看中她身体好,会医术,得儿子喜欢,至于她的家世,苗氏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
退一万步,就是方南枝真进府,也该是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伺候她儿子的。
怎么能允许,方铜一个小小八品官,在靳府胡闹。
还来门口骂街,这是官员能做出来的事?到底是乡下来的,改不了撒泼打滚的习性。
真是上不了台面,方南枝也不配做她儿的妻,往后,庭儿要是还喜欢,就纳了做妾。
丫鬟低着头,迟疑道:“可方大人带了朗月清风来……”
苗氏拧眉,要发火,再抬举朗月清风,也是两个护卫,再说,他们难不成还敢背主?
不等她开口,又有丫鬟匆匆进来。
“夫人,老爷去前院了,要您稳住府内,不必理会外头的宵小。”
苗氏心头的怒火一顿,狐疑的看了眼丫鬟。
她家老爷莫不是吃错药了,一个区区八品小官,难不成,他还想亲自打发人?那方铜,配吗?
来的要是方银,靳柯出去,还情有可原。
“前院可还出了别的事?”苗氏盯着丫鬟,眼神凌厉,带着审视。
丫鬟战战兢兢道:“京兆府少尹,祝大人来了。”
“祝冠峰?他来做什么?”苗氏疑惑。
这事丫鬟不知道,苗氏让她去前院,继续打探。
又让自个心腹,去各个院子传话,让各院的主子都不许在府内走动,下人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有背后私议、说小话的,一律打三十板子。
安排完,苗氏心里还是不安稳,想了想,派人去看看少爷在做什么。
靳云庭被软禁后,一直在修身养性,每日就是读书,吃药,看着安分极了。
前院,苗氏猜的没错,靳柯不会把一个八品芝麻官放在眼里,本是让人绑了的,可小厮通报,祝大人求见,还带了京兆府的传召令。
这就是有公事了,他不能不给面子。
靳柯龙行虎步到了正门,看到站在车辕上,嚣张的身影,以及马车后面的二十多个护卫,可他眼中只有不屑,目光一转,落到另一侧,仅带了两人来的祝冠峰。
祝大人手中把玩着折扇,表情很玩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不过,看到靳柯出来,祝冠峰收敛神色,站直了一些,倒是端的威严无比。
“祝大人,你们京兆府还真成吃干饭的了?刺客抓不到,这以下犯上、妨碍街道的犯官,就在你跟前,也抓不了吗?”
靳柯双手负在身后,下巴扬起,语气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从两次刺杀事件后,京兆府在各衙门里,是有点抬不起头来,一直被人奚落或者阴阳怪气。
但直接阴阳到祝冠峰脸上的,也只有官职高、底气足的靳柯,靳大人了。
祝冠峰一点也不恼怒,只是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来。
“靳大人说的是,这人,我们确实不敢抓。”
说实话,方铜今天的作为,还真是有错处的,起码是不敬上官、挑衅滋事了。
京兆府还真能抓。
能抓,但不敢抓。
“哦?”靳柯蹙眉,实在没想到祝冠峰会这么说。
祝冠峰似乎脾气极好,还细心指点:“不如靳大人看看,方大人的腰间?”
靳柯不明所以,拧眉扫了一眼,就看到方铜腰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玉佩。
正是太子那块。
他沉了脸:“祝大人,那是太子所赐,方铜之女肆意妄为,随意给人,岂不是看不上太子、轻视东宫?你京兆府还不管?”
真是笑话,玉佩在方南枝身上,是太子赏赐,旁人有意见,也得憋着。
那是太子所为,他们哪能干涉?
可方家还当着玉佩是什么旁的物件,能全家一块用,在谁身上都作用一样?
祝冠峰打开折扇,似有些无奈的扇了两下,又合上折扇:“可这玉佩,是太子亲口转交,借给方大人用一日的。”
说来巧了,知道影四是陈氏部曲,他一早就去了方府。
后来太子和方南枝小姑娘一起回来了。
三人一同审问影四,也没得了旁的有用的,对方就是不说陈氏部曲要做的事。
可他又是陈子君的人,奉命行事,没法对他用刑罚。
后来方银派人回府,本是要带朗月清风走,太子听闻了此事,依旧是如玉的面庞,平白多了冷意。
祝冠峰能察觉,太子动了真怒,靳柯可能要倒霉。
才有了现在的事。
靳柯神色微变,还不等他反应,祝冠峰继续道:“也是太子,请方大人来此代为问问,靳大人生了几个胆子,窥视东宫?”
这话,可就很重了。
靳柯心一下沉了,他知道太子不按常理办事,可没想到,太子会直接质问到他脸上来。
他看着祝冠峰面上的恭敬,只觉得对方是在讽刺他。
一口气憋在胸口,还得咽下去:“殿下误会了,臣不敢……”
“靳柯老狗,我看你敢的很。”方铜依旧举着大喇叭,说话那个糙。
老狗都骂出来了,靳柯脸色铁青,很想把人从车辕上拉下来,可方铜不仅有太子玉佩,还是替太子问话,也就是说,方铜的话,就是太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