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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耀祖也不藏着掖着，“你是不知道，我对白老师的崇敬之情……算了，不说也罢。”
“总而言之，白老师能在这里教我几手，算是我三生有幸。她是个未成婚的姑娘家，来这里教我也是隐蔽行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外人。”
瑥羽自然应下，“我绝不外泄。”
于耀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又补充道，
“虽是隐蔽行事，但我们从没逾矩，恪守着那个礼数，仅仅是师徒传承，白老师最是高洁。”
瑥羽连连颔首，“虽未得见真容，但听白老师的事迹，就能看出她是位不拘小节的女子。”
于耀祖听了很高兴。
瑥羽也很高兴，他们的二三事果真就是两件。
当师徒，以礼相待，没了。
回去就这么给公主交差。
……
夜阑烛明，光映帘栊。
瑥羽站在书桌前，墨色在纸上晕染开来。
门外响起几声有规律的野猫叫。
远儿侧耳静听，等到猫叫声停了，放下磨墨的墨条。
请示道，“郎君，我去开门？”
瑥羽看着执笔未停，点头。
走进来的是小堂。
“远儿，你去门外守好，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在沐浴，稍等片刻。”
瑥羽素来不让远儿沾上这些事，以求无论何时，他都能置身危险旋涡之外，是安全的。
至于小堂，瑥羽对他的期望更多。
小堂一身夜行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走向前递到他手里。
“阿羽哥哥，全都部署下去了，最快六天，五皇子通敌的消息能到边域的暗桩。”
“消息会跟着于兹国来使的路线，沿路散播。正好沙风岭来了信。”
纸张摩挲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极为清晰。
瑥羽的目光紧锁住信上一行行字迹。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忽然他眉头皱起，闪过一丝凝重。
小堂静静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怎么了？暗桩出了事？”
小堂此次部署的消息途径地，会经过沙风岭。
如果沙风岭出了事，他要紧急改变路线。
瑥羽把信给了他。
小堂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于兹国的使者，此次会为他们的大王求亲……”
他神情一紧，抬起头，语气着急，
“又有人来抢公主了！还是敌人！阿羽哥哥，你下令吧，派人杀了那使者。”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怎么读的书？”瑥羽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的坐下。
小堂焦急的握了拳，“大淮只有一位适婚的公主，那就是咱们永朝公主，其他的公主不是还小就是已经成婚了。”
“于兹国的使者一到圣上面前提了这请求，咱们公主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去？
瑥羽瞧着小堂比他火气还大，提醒他，“生怕别人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