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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将脸颊贴在黑天鹅的胳膊上，语气之中满是天真，“程澈不给我讲睡前故事，姐姐给我讲吗？今天晚上姐姐能哄我睡觉吗？”
黑天鹅眼神恍惚一瞬，看着男孩的眼底莫名浮现些许迷茫。
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好像是程澈把花花心思都在小时候用完了，所以现在长大了才变成了孤寡青年。
瞅瞅，小时候嘴多甜啊。
黑天鹅弯着眼睛摸摸小孩的头，“当然可以。”
芮克先生的视线在黑天鹅和小切片的身上转了一圈，还没有说些什么就被前前方车厢传来的喧闹打断。
观景车厢之中，程澈搅动着咖啡杯，感觉自己的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我好困。”
“别困啦，吃完咱们去找折纸大学那几个老头子叭叭，马上就清醒了。”
星坐在程澈的旁边，低头观察早餐内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就当做我没有让你睡懒觉的补偿吧。”
“灌汤小包子，一颗鸡蛋，还要一杯咖啡。”程澈叹息，低头摸摸自己的领口，将旁边一张纸挪过来搭在胸口。
星看看，好奇道：“不就是弄脏衣服嘛，不至于挡着吃饭吧？我去给你买个小孩吃饭的围兜也行。”
“你这个人不正经的很。”程澈侧头打着哈欠，一双眼睛都显得格外无神，“我最近好困，尤其是每天晚上八九点钟，困得恨不得一脑袋睡过去，但是只要过了那个时间，半夜根本睡不着。”
说到这里，程澈低头吃饭，手掌按在胸前保护着自己新换的衬衫，“姬子姐姐说距离列车启程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你还要到处和朋友告别一下吗？”
闻言，星愣了愣。
她坐在椅子上面，咬着一颗烧麦放空眼神，半晌后摇摇头，“景元将军过来看乐子，顺便会把歼星舰的停云小姐带走，娇娇回去了，那……”
星侧过头看着程澈，好奇道：“呼雷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在歼星舰乖巧的当实验体，旁边还有一个镜流虎视眈眈，听话得不得了。”程澈单手拍开茶叶蛋，慢吞吞的剥掉外壳，看了看又丢在星的碗里，“剥破了，不想吃，给你了。”
星低头看着那个皱皱巴巴缺好几块的鸡蛋，迷茫转头，“我是吃剩饭的？”
“我咬了一口给你这才叫剩饭好吧？”程澈低声说着，又拿了个鸡蛋慢慢剥，“哦对了，斯科特让我回罗浮接他一趟，他说他在公司接到了新业务，要和列车一起。”
“什么业务？”星歪歪头，难以置信，“他上车那还能有好？说真的，他有变成奥斯瓦尔多的潜力。”
斯科特是真的有乐子，但是那颗心实在是有点黑黢黢的。
“新业务就是给我当助理，我说一个不够，我幼儿园就有俩助理跟着了。”程澈终于剥出了一个光滑圆润的鸡蛋，心满意足，“斯科特说他一个顶八百个，让我不要拒绝他，也不要阻止他一心二用三用的晋升途径。”
“所以你就答应了？”星挑眉。
程澈摊手，“他说要在我叭叭别人的时候给我递水诶，还能捧哏。”
星的椅子晃了晃，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星举着一颗鸡蛋，顾不上站起身来就大声反问，“你还需要捧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