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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雷千立调出电子地图：“您看这纵横交错的街巷，每条暗道都有山海阁的暗桩。当年陆阁主选址总部时，光是地下工事就挖了三年半。”
商务车驶入跨江隧道，顶灯在秦峰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他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帝都见过的那个白须老者，谁能想到执掌百亿医疗帝国的陆九渊，此刻竟躺在重症监护室。
水鱼儿忽然轻嗅两下，转向雷千立：“前日四元素大比时，我总觉得雷家后山的气场不对。那株千年血藤……莫非已化形离去？”
雷千立苦笑摊手：“说来惭愧，公孙长老为压制蛊毒用了‘封识闭窍’之术，恰好让那老藤钻了空子。”
他从手机相册翻出张泛黄照片：“您看，这是三年前用红外热成像仪捕捉到的形态。”
秦峰凑近细看，照片上的能量团隐约呈人首蛇身状。
水鱼儿指尖点在屏幕某处：“灵物千年结丹，看这丹纹走向，怕是已能日行百里。不过……”
她话锋一转：“既是主动离去，未必不是机缘。”
秦峰瞳孔微微颤动。
莫非他们谈论的正是星云捕获的那株灵物？
“千年灵物何等稀罕，怎会轻易失手？”秦峰佯作不解。
雷千立无奈摇头：“怎会不想擒获？当时联合三大家族四位宗师围堵，那东西竟从合围圈中遁走。”
他摩挲着腕间玉镯，指节泛白。
水鱼儿掀开保温杯啜了口茶：“此物灵智非凡，遇险则隐，混迹杂草便如枯枝败叶。即便宗师级感知，也难以从万千草木中辨识。”
秦峰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敲打窗沿。
四位宗师联手竟无功而返，星云究竟如何得手？
正犹豫是否开口，雷千立已望向车窗外渐近的山峦：“本是无主之物，强求不得。”
见雷家掌事如此豁达，秦峰咽下喉间话语。
晨雾未散的山道上，越野车碾过满地枯枝，驶入新川地界。
途中闲聊方知，水鱼儿的医道突破确如秦峰所料。
这冷面女医闭关五年精研武学，却在晋升宗师那夜顿悟，医典造诣暴涨三针。
雷千立拍着真皮座椅扶手连叹：“天道不公啊！”
引得副驾的水鱼儿唇角微翘。
秦峰凝视掌心纹路，体内真气隐隐躁动。若自己破境宗师，或可触摸四十针门槛。
“到了。”雷千立降下车窗。
云雾缭绕的栖霞山巅，琉璃飞檐刺破云层，山海阁建筑群若隐若现。
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半山腰停机坪上数架直升机沐光而立。
“自明末建阁至今，此处始终是根基所在。”
雷千立指点着沿途岗哨：“雪月城分部虽大，真正秘藏都在山里。”
山庄正门车流如织，各地牌照混杂。
排队等候时，水鱼儿轻叩仪表盘：“百亿悬红果真诱人，治不好权当免费旅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