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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京城就这么大，哪有什么能藏得住的事？”慕容晚晴解释道，“更何况现在的你本就备受各方关注，只要是跟你秦凡有关的动静，不出半天，各大势力就能收到消息。”
闻言，秦凡微微一怔，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这么多人盯着我？”
慕容晚晴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调侃，又藏着几分提醒：“不然你以为呢？你每次做事都这么高调，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秦凡的心头骤然一沉。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前的疏忽——若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那以后做任何事，岂不是都要束手束脚？
沉默了许久，秦凡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怅然：“看来以后，是得学着低调点了。”
“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没必要凡事都亲力亲为。”慕容晚晴看着他，认真提议道，“很多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就行。”
秦凡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慕容晚晴，语气带着几分试探：“那你们慕容家，对苗疆那边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想过拉拢他们？”
慕容晚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母亲以前跟我说过，苗家寨那群人，就像一群难以驯服的野兽。他们手段阴毒，野心又极大，若是让他们在京城站稳脚跟，对咱们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秦凡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低了些，眼神锐利：“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灭了他们？”
慕容晚晴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个人倒是很有兴趣，但就怕族里的长辈们不会同意。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现在京城的各大派系，都在持观望态度，就等着看一号和唐老分出胜负。”
秦凡有些诧异，眉头微蹙：“我还以为，大家都会站在外公这边。毕竟一号这些年，一直想打压门阀世家。”
慕容晚晴定定地注视着秦凡的脸，眼神复杂，语气意味深长：“比起一号，大家其实更怕唐家夺权。他们怕你外公想当皇帝，怕你那个不可控制的舅舅，怕唐家的两个女儿发疯，更怕你这个喜欢打破规则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现在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袖手旁观，等着看一号和唐老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话音刚落，服务员便端着菜走了过来，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一摆上桌。慕容晚晴立刻止住话题，拿起筷子，笑着招呼秦凡：“好了，先不说这些烦心事，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凡随手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味蕾瞬间被鲜美的味道包裹，眼睛顿时一亮：“确实不错，这味道比不少大饭店都地道。”
慕容晚晴停下筷子，看着他惊喜的模样，笑眯了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藏着一丝期待：“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经常约着一起来。”
秦凡闻言，动作微顿，没有接话，只是低下头，继续默默吃着东西。
就在这时，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视线带着几分熟悉的压迫感，让他心头一紧。
他下意识地歪过头，朝着窗户外望去，只见街道对面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打扮极其惹眼的男人。
他上身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下身是同款花色的短裤，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烟雾袅袅中，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秦凡猛地坐直身子，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他放下筷子，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嘴里忍不住低呼出一声：“舅舅？”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餐馆的外出现了一群穿着粗布灰衣、剃着光头的男子。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捻着一串佛珠，步伐沉稳，神色肃穆，极其不守规矩的推开了正在排队等候的客人，径直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