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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曹急忙道谢入座，恰好坐到陈平身旁。
这个盲眼谋士一言不发，破例没喝茶。
“禀柳相，飞天之举昨晚已然成为大街小巷的话题。”
“市民对柳相壮举无不赞颂称扬。”
“孩童们也为您的辉煌事迹而欢欣雀跃。”
焦曹面露喜色，立刻开始报告好消息。
谁曾想，柳白的笑意丝毫未增，只是摆了摆手说：“好了，不必再说那些奉承话。”
“如果焦兄仅为此而来，压根儿就进不来这里。”
对于焦曹，柳白已经洞若观火。
所谓的报喜只是表面，他实际是来表达忠心。
家喻户晓这四个字背后的代价，大家心里清楚。
这话一出，焦曹笑容瞬间凝固。
“柳公，请直言。”
陈平这时缓慢开口。
至于萧何则一脸平静。
他们早料到柳白会有此洞察，显得波澜不惊。
这一刻，焦曹突然感觉这里根本没有秘密可谈，连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他却如临大敌。
“回禀柳相，其实我此行确实有正事相求。”
焦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恳请柳相应允我们在河西开设大秦报社分社！”
话音刚落，他仿佛感到自己的喉咙都快破裂！请求大胆甚至过火，因大秦报社原本隶属于举贤堂，容纳过各国之人且有人叛逆，连项羽叔侄都挂名其间。
如此背景，急匆匆要扩张岂非太过明显？
柳白端起茶轻啜一口，并未表态度。
倒是萧何忍不住问，“为何需开分社？”
“是不是人力所不及？”
焦曹面露难色道：“萧先生不知。
陛下旨意要求将此事在全国内传开。
即便派所有人手去发放报纸也不够，何况印刷分发……单是运输都力不从心！况且大秦报社脱胎于举贤堂，本是扶苏公子麾下的组织，今日报社面临重重不便……所以趁此刻势必要扩张以解燃眉之急。”
不得不说，焦曹也真为难。
这一番说辞，既有现实理由，也借着形势做文章。
冒着风险请求，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听完这番话，萧何微点首表示明白背后缘由。
无非是要顺应形势扩张。
但报社背景尴尬，缺少柳白支持的话必然遭遇多方敌视。
简而言之，这次纯粹是以情取胜！
“不行！”
就在这一刻，柳白放下了茶杯，摇摇头回应。
498 章 收心之道
柳白一句“不行”
让焦曹神色暗淡——果然未能赢得柳相的信任……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浪、通达事理的老谋士，在这一刻亦不免沮丧：即便如此卖力付出、尽显忠诚，最终仍不得柳公认可，这份失落绝非常人能承受。
焦曹下巴微微颤抖，试图作揖示意。
这时，柳白突然轻笑说：
“开个分社怎会够用？”
“老焦啊，未来我们还要在北方荒漠及百越密林都设有版图。
只要有人住的地方都要办报刊。
你们能忙得过来？”
语气中不乏调侃意味。
“那柳相的意思是？”
焦曹脸庞颤抖，眼中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