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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暖光融融,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江小龙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指间捏着只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龙海华踩着地毯快步走进来,西装袖口沾了点雪渍,他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焦灼:“少爷,齐市那边越来越紧了,鲁省组织部长王敏也被审讯了,她的案子可能要往深了挖。”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我们先避避风头?把底下那些场子先停一停?”
江小龙抬眼瞥了他一下,嘴角勾起抹漫不经心的笑,杯沿在唇边轻轻碰了碰:“你说的是王敏?她的案子和我们没有关系。”他呷了口酒,喉结滚动着,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在意,“他们查他们的官场上的事,咱们做咱们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们那些‘生意’……”龙海华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手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发白,“有不少是绕不开台面的,真要是被翻出来,怕不是小事。”他看着江小龙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急得额头冒汗,这位少爷从小顺风顺水,哪知道官场风暴的厉害。
江小龙“嗤”了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龙海华面前,把另一只斟满酒的杯子递过去。他的指尖带着点酒气的微凉,眼神里却透着股漫不经心的笃定:“慌什么。”酒杯在龙海华面前晃了晃,“他们现在盯着王敏那伙人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看咱们这点‘小事’。”
龙海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里的慌乱:“可……”
“没什么可是的。”江小龙打断他,转身坐回沙发,重新端起自己的杯子,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着圈,“与其瞎琢磨躲,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把城南那块地拿下来。”他抬眼看向龙海华,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王敏倒了,正好给我们腾出不少的时间,这时候不拿那几块地,我们还要等着他们清醒了给我们抢地吗?”
龙海华看着江小龙眼底那抹志在必得的光,心里的焦虑稍稍压下去些,却还是没完全放下。他捏着空酒杯,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杯壁——这位少爷的算盘打得精,可他总觉得,鲁省这场风暴,没那么容易躲过去。
会客厅里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滴答”作响。江小龙晃着酒杯,目光落在窗外纷飞的雪花上,嘴角噙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南那块地到手的光景。而龙海华站在一旁,眉头依旧没舒展开,杯底残留的酒渍,在他看来像片化不开的阴影。
王玉成捏着几张打印纸,指尖微微发颤,快步走到周永安办公桌前:“书记,京都那边刚传过来的资料,王敏是开国少将王开山的孙女。”他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抗倭那会儿,老将军把儿子留在了临市,72年才找回来相认。当时王敏正在齐市财政局当局长,靠着这层关系才一步步往上走……”
周永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听完后沉默片刻,忽然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办公室顶灯那圈光晕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这么看来,她的身世确实不简单。”那层隐藏在履历背后的关系网,比预想中更复杂,也更棘手。
王玉成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担忧,试探着问道:“书记,那审讯王敏的计划……要不要调整?”毕竟牵扯到开国元勋的后代,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周永安收回目光,眼神陡然变得坚定:“计划不变。”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该审审,该查查,外界的干扰不用管,这个也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找到黄金栋的号码时,他的指尖顿了顿,随即按下拨号键。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黄金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仓促:“书记!您有指示?”
“市里最近有什么异常动静?”周永安开门见山。
黄金栋在那头顿了顿,语气变得谨慎:“书记,市政府这阵子频繁卖地,算不算?”
周永安听到这句话后,眉峰一蹙:“你是让我猜谜?”
“不是不是!”黄金栋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甚至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动静,“是……是他们卖的地有问题!有几块是明令禁止流通的划拨地,这周却出现在交易清单上!我已经把材料报给李书记了!”
“把资料送到军分区来,我要看。”周永安的声音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好!我马上去准备,十分钟就到!”黄金栋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周永安能想象到他此刻手忙脚乱的样子——能让一向沉稳的黄金栋如此慌张,这事绝不简单。
他放下手机,指腹在桌面上轻轻摩挲着,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王敏的身世还没理清楚,市里又冒出土地交易的猫腻,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鲁省的水,看来比想象中还要深。
“书记,是不是市里有什么事情?”王玉成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语气里的担忧藏不住,虽然他是刚刚跟着周永安,但是在周永安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凝重的神色。
周永安靠在椅背上,指节轻轻叩着扶手,目光落在窗外那排整齐的松树身上的雪花上,声音听不出波澜:“没什么大事,就是市里最近卖地有点勤,透着点说不上来的古怪。”话虽轻描淡写,指尖的节奏却乱了半拍。
王玉成眼神一动,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要不要我去查查那些地块的审批手续?”他知道周永安的性子,越是轻描淡写,越是事不简单。
周永安抬眼,看了他片刻,才缓缓摇头:“现在还不用。”他拿起桌上的资料,指尖在“张明宇”三个字上顿了顿,“先把眼前的案子审透。下午我们审讯张明宇,你去准备一下。”
“好的,书记,我这就去准备下午的审讯材料。”王玉成点点头,转身时脚步放得很轻,临关门又回头望了一眼——周永安已经低头翻看资料,侧脸的线条在日光下绷得很紧,连鬓角的白发都显得格外刺眼。
门轻轻合上,办公室里只剩周永安一人。他把资料往桌上一放,手指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市里频繁卖地绝非偶然,尤其是那几块划拨地,按规定根本不能进入市场交易。这背后要是没人撑腰,谁敢这么明目张胆?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等接通后声音压得极低:“帮我查下近一个月市里的土地交易台账,尤其是划拨地转出让的手续,越细越好……对,别声张。”
挂了电话,他重新拿起张明宇的卷宗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