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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也被这双重暴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苹果差点飞出去，脏话脱口而出。
洛英、路易斯和陆知逊虽然没叫出声，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4D环绕立体声光特效”整懵了，齐齐愣住。
等雷声的余音散了，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精准锁定在塞西尔身上。
刚才那道闪电，那味太正了，绝对是神罚的气息。
只见那位平日里优雅从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教皇大人，此刻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尴尬。
塞西尔迅速调整表情，努力维持镇定，但那微微发白的脸色和下意识避开众人目光的举动，还是露了馅儿。
“……抱歉。”
声音听着还算平稳，但细听能觉出点紧绷。
“噗——哈哈哈哈！”
伊恩第一个憋不住，直接笑喷了，差点从地毯上滚下去。
“哎哟喂~我亲爱的、伟大的、侍奉神明的塞西尔教皇大人~”
他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花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
“您老人家居然被恐怖片吓到放闪电？哈哈哈哈！您不是整天跟神明唠嗑的吗？怎么，神明没告诉您这都是假的啊？哈哈哈哈——”
塞西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下来，冰蓝色的眼底酝酿着风暴，但他只是冷冷地剜了伊恩一眼，罕见地没当场劈他一道雷下来。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
塞西尔这老古董活了一百多年，压根就跟时代脱节了，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的人，哪见识过这种沉浸式全息恐怖片的威力？
这玩意儿对他来说，跟真撞鬼了估计区别不大。
洛英看着塞西尔苍白的唇色和扶手上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心里软了一下。
他轻轻挣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裴羽痕和路易斯，起身坐到了塞西尔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安抚。
“塞西尔，要是不习惯看这些，觉得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吧？没关系的。”
塞西尔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握住了洛英放在他身边的手，他的手心有点凉，但握得很稳。
“不必。”
塞西尔抬眼看向洛英，目光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深邃平静，只是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
“我想陪你看完。只是……对这等现代光影之娱，尚有些不惯罢了，自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洛英感觉到他指尖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没说什么，只是反手将那只微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暖着他。
塞西尔似乎怔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动容。
电影还在继续放着鬼哭狼嚎，但客厅里的气氛彻底变了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