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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南一开口就是上位者的味道。
换成别人，心里肯定会厌烦的不行。
陆青野没有抗拒的心理，反而还很适应。他语调平稳，仔细一听，就能察觉到里面的骄傲。
“她很不错，非常好。”
陆振南扭头，这小子是怎么顶着一张扑克脸，说出这么令人觉得羞耻的话的？
父子俩人高马大。
都是宽肩窄腰大长腿，走路的速度还不快，却一眨眼就出去好远。
几乎是眨眼之间，两人就到了隔壁。
“你妈……”陆振南顿了下，对上陆青野的眸子，才说，“她也是个很温柔，很有才华，非常非常好的女同志。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她变得……”
“很好。”
陆青野听不下去了。
他那眼神超级冷，大有陆振南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就会翻脸的意思。
陆振南好笑地说：“那是我媳妇。”
“嗯，媳妇可以换，亲妈就一个。”陆青野骨子里也是叛逆的。
说完这话，陆振南的反应先别说，陆青野自己先愣住了。
他从来没跟长辈这样说过话。
在陆家，陆老头是沉默寡言的，但是下手特别狠。只要孩子不听话，陆老头就往死里打。
小时候，他没少挨打。
长大后知道跑了，回来就没吃饭吃。
他吃不饱，就偷偷在外面找东西吃。再后来，就去了部队，日子才好过一点。
陆青野不知道正常父子之间该如何交流，此时和陆振南讲话，他却觉得很放松。那种知道自己不会被骂，会被疼爱的感觉，很奇妙，很特别。
似乎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被训。
这是恃宠而骄的父爱。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用不着你这个臭小子在这里阴阳怪气。”两句话而已，瞬间拉近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陆青野莫名地跟着放松。
走进院子，来到屋门前，陆振南干咳一声，提醒陆青野：“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陆振南，是你爸。”
“陆青野。”
这小子惜字如金。
陆振南差点气笑了。
“你妈还误会咱俩的关系，等会儿你自己解释？算了，别解释，她可能不会听。你直接把胎记给她看看就行。”陆振南担心媳妇生气，把自己给气坏了。
陆青野瞅了他一眼，很无语：“你可别怂。”
他这样说陆振南，自己也不敢进去。
近乡情怯？
沉默片刻，陆青野咽了下口水：“要不，我把我儿子叫过来，我们家小老二话多，小老三会撒娇，老大是性格最稳重不过的。通常关键时刻，他最管用。”
“你倒是会生。”陆振南也想见见孙子。
但现在还是要一步一步来才行。
他推着陆青野说：“走吧，进去。”
父子俩都想退后一步，又都想先进去。
就这么别扭的性格，也真是如出一辙。
两人进了屋，看到坐在客厅里，温婉的女子，对上她冷漠的眸子，一时间到嘴边的话全部都卡住了。
“陆振南，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还把人带回来了？”
当她是个死人吗？
陆青野正好同时开口：“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