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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在极为古早的战斗资料中就有这种应急的战斗方式，当热武器开火来不及的时候将其当做冷兵器有时候也能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很显然死灵也没想过铁人会选择这样粗鄙的战斗方式。
巨型武器依靠着自身惊人的重量硬是冒充了一把动力锤。
有数台超级古墓追猎者几乎在一瞬间就被那带着巨大动能的等离子炮砸了个粉碎。
无数金属碎片漫天抛飞。
然而这对于铁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炮击型惩戒者干脆拖着残破的双臂开始向前推进，另外两门等离子炮继续维持攻击，而破损的双臂干脆充当起了近战武器，哪怕裸露出一部分内部的强化骨架这些巨型机械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铁人从不在意战争是否优雅。
然而对面的死灵看着这一幕几乎怒骂出声。
可事实上太空死灵们还面临着更为严重的问题。
战场上，死灵武士的阵列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崩塌、重组、再崩塌。
每一次相位回收协议激活的绿光闪烁，都意味着成百上千的战士被从原子层面重构。然而，那曾经象征着永恒不灭的绿光，此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灼与……虚弱。
“复苏协议…过载！”
一名手持相位大剑，躯体相对华丽的死灵指挥官的数据流中闪过冰冷的警报。
他指挥的方阵，那些沉默的金属骨架，已有超过三分之二经历了三次甚至四次死亡。
当死灵武士以及一些不朽者和荒蝎再一次被敌人的武器熔毁、被机械巨足碾碎、或被漫天飞舞的智能导弹炸成一地零件时，相位回收的光芒不再亮起。
它们只是化为一片片闪烁着黯淡的金属尘埃，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无声地飘落在被能量烧灼得坑坑洼洼的世界引擎地表。
每一次这样的“永久死亡”，都让指挥者的思维核心之中那早已冰冷的逻辑回路产生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那或许，是名为“损耗”的绝望。
这些基层死灵指挥官自身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铁人的大范围攻击让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复苏了，复苏带来的记忆磨损让它对战术指令的响应变得迟缓，对战场态势的判断开始模糊。
他还“记得”要指挥，要歼灭敌人，但具体的阵型变换、火力协同的细节，却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
尽管他依旧在挥舞着代表指挥者的权杖，发出的指令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迟滞感。
周围那些仅剩的、还能复苏几次的武士，动作也变得愈发僵硬、呆板，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
而那些荒蝎和蝗式毁灭者，几乎彻底陷入了狂暴。
它们不再听从任何指挥，猩红的扫描光在残破的战场上来回扫射，不分敌我地倾泻着毁灭性的高斯射线风暴。
它们甚至冲撞着死灵自己的末日方舟，撕咬着靠得太近的冥工赋生者，甚至疯狂地扑向毁灭者机器人，在后者厚重的装甲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熔痕后，被巨大的崩解炮瞬间蒸发。
它们的疯狂，不再是战术，而是毁灭本能的最后宣泄，反而在死灵的防线上撕开了更大的缺口。
“死灵的复苏竟然不是无限制的存在。”
阿克斯的战场感知网络捕捉到了这一切。冰冷的逻辑核心瞬间计算出了死灵战线崩溃的临界点。
死灵舍不得冒着摧毁世界引擎的风险使用更可怕的武器，然而他们的地面单位竟然还有如此愚蠢的复苏限制。
“难以想象的抉择。”
阿克斯甚至无法理解死灵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战斗方式。
